齐家主仆二人在商议如何找出这打劫之人,殊不知这萧瑾瑜正在考量如何卖出破绽,让齐家主知晓这玉像乃是自己监守自盗。
小道士也有疑虑,这拍卖场向来看重名声,这展出的玉像乃是狸猫换太子的结果,这假玉像到底是如何被公子安置在台上,还是这台上玉像是真的那尊。
“公子,这台上玉像究竟是真是假?”。
公子瞧了一眼小道士,露出一丝笑容
“自然是假的,这真的玉像我怎么可能舍得卖给别人”。
小道士一脸诧异,望着公子
“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公子一脸笑意,望着小道士
“小道士,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一般视金钱于无物的,尤其是红尘之人,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没有一样能离了钱的,你此番是跟着我游历,自然是不当家不知油烟贵,等日后你做了主,要么独立行走江湖时,你便会明白这财到底是何物了”。
小道士双眼瞪得极大
“你是说你贿赂了那月宝楼中的鉴宝师”。
公子单手托着腮,略做回忆状
“那老头贪的厉害,若是平日里,我早就杀了他了”。
瞧着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公子都露出这幅表情,小道士也算知道那位鉴宝师是有多贪婪。
公子伸了伸懒腰,笑着道
“好在这楼中就一位鉴宝师,不然本公子怕是没钱给你买剑了”。
几日前公子打听到这月宝楼要举办拍卖会是就做了筹谋,其让老郭多番打听这才摸清楚了这月宝楼鉴宝师每日的行程。
公子知道这鉴宝师贪杯,每日酉时总要去月宝楼就近的酒馆喝上几杯。
公子坐在鉴宝师面前,开出一百两的价格收买这位鉴宝师,让这位鉴宝师打个马虎眼,让这足以以假乱真的玉像拿去拍卖。
但这位鉴宝师一口否决,其言道,他每一月光是月钱就有五两,每鉴定一件宝贝都会有提成,一月下来约莫这银两也能赚个十两,一年下来也能赚到一百多两,以一百两买他名声着实不值当。
公子强挤笑容,一再担保,绝不会有辱其名声还加了一百两,但这老儿性子极其贪婪,依旧一口否决,公子耐着杀心最终和老头谈成一笔五百两交易,这老儿该庆幸,那一日公子随行之人是擅长隐忍的赵铎,而非刀疤青年吴昊然,若是刀疤青年,那一日恐怕这老儿便被刀疤青年抹了脖子。
玉像一出,那些权贵富庶早就摆好了架势要争夺一番。
因为早些,月宝楼放出的消息便是此次拍卖中有两件至宝,一来是名剑开场,二来便是这玉像压轴,这玉像罕见,不论是上贡,还是打点都是极为上台面之物。
红玉望着周遭众人,红唇一勾
“这玉像起家五千两”。
五千白银,在场之人顿时丧了气,这若是封顶五千,这还能抢夺一番,这起价便是五千,不知到了最后这价格要上到多少才能作罢,随意出五千以上,即便是有些富庶人家也做不到,毕竟那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五千两,不是大街上随意就能捡来的。
“我出五千一百两”。
“我出五千二”。
不消片刻,这玉像价格已是加到六千五百两,听到这个价格,饶是齐家主也是一阵心惊肉跳,方才估算了一番如今这齐家能拿的出手的不过八千多两,而这八千两,齐家也要足足赚两年才能赚回来,只为了一尊玉像,着实不划算,但这玉像,齐家必须要拿到,不然无法和对面那位爷做交代,毕竟当初齐家家主与萧瑾瑜商议,若是玉像中途丢了,齐家要十倍赔偿,十倍便是一万白银。
价格出到六千五,场面上叫价的倒是暂时停滞了一番,毕竟六千五百两不是小数目,拿一尊不知用途的玉像也是需要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