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就跪在这儿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即便当着许多人的面,姜齐也没有轻易饶过两人。他对马屿招招手,马屿战战兢兢的起身走了过去,姜齐道,“方才杨枫口出狂言,实在不该。只是本尊这做师父的,也不是能言善辩之人,所以本尊想……”
在一个晚辈面前,姜齐不知道后面的话应该怎么说。好在马屿福至心灵,立刻就明白了姜齐的意思,“姜师伯放心,我明白了!”他转身走到还未离开的百姓们中间,清了清嗓子说,“方才的事,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了!两位师兄为了除去女魃之事,连日来劳心劳力,又为城中百姓没水吃而焦急万分,心中自然是有些火气的。所以说起话来,也就不太中听了!我在这里向大家道个歉,对不住了!”
在场的百姓早就被高天禄和杨枫吓坏了,见马屿过来道歉,谁还敢多说什么。方才用石子打中杨枫的那个男孩儿,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十分后怕,一溜烟儿的跑没了踪影。
有人说,“咳,都是我们的不是了。几位仙长都是为大家好,我们不能如此不知好歹。不如这样,家中若真有人急等水喝的,就打上一桶,不着急的,就先回去,等明日再来,大家说如何?”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回应。其中不少人纷纷调转方向,回家去了。还有一些不死心的,想着换一口井去看看,也离开了。那些家中有人急等喝水的也不敢啰嗦,或是一桶,或是半桶,打了水后匆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就没人了。
“你们可想好了?”姜齐阴沉着脸说。高天禄在地上磕个头道,“师父,都是我的错!身为师兄,我不该和杨师弟置气,更不应该想要与他动手。”杨枫羞愧的几乎把头扎进地里,“师父,不是高师兄的错,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趾高气扬的说话,更不该,不该那般说师兄。真是糊涂油蒙了心,我,我错了!”
“本尊没有想到,亲自选中且悉心培养的弟子,竟然忽然猜忌到如此地步!”姜齐长叹一声道,“今日本尊可以指天对地的说一句,高天禄从未在本尊面前说过你们一句坏话,甚至还在本尊想要重重处罚那些欺辱他的人时苦苦求情。本尊还记得,有一次,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就是为了让本尊不要将欺辱他的人赶出师门!”
姜齐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看的出,他在极力压抑着心底的痛苦,“没想到,他的一再忍让,竟然换来了你们的猜忌,你们不该啊!”
“师父,别说了!”高天禄鼻子发酸,“我是大师兄你,他们就如同我的弟弟妹妹一般,哪里有兄长真的和弟妹置气的?况且他们还小,以后都会明白的!”
“高师兄,我错了!”杨枫再也忍不住,转身对着高天禄道,“是我混蛋,是我不通情理,是我误会了你!”他左右开弓的在自己脸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高天禄连忙按住他的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
“算了,今天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们!”姜齐的眸子里忽然有一束寒光射出,“哼,你们也是受到了女魃的影响,才会乱了神智,做出此等事来!”高天禄一愣,“师父,您的意思是,女魃就在附近吗?”姜齐冷笑道,“只怕是她看的见我们,而我们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