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姐说得是。”秋筱笑了笑,低眸摩梭手中茶盏,“能出去,总是好的吧……你经常劝我的这些话,其实我都听在心里。”
沈渊眉目了然:“瞧你,永远口是心非——我也不催你,只说该说的话,往后就只管静静等着,替你和意中人去求夫人恩典的那一日。”
午后的温度不再那样低,抱着手炉足够抵挡。下人机灵,赶着将后园的雪扫出来,供小阁主赏花。檀香梅美得灿烂,梢头开着花儿,又挂着冰雪,比之红梅的热烈,鹅黄颜色单薄,可更见傲雪凌霜之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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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并未拦住戍守边关的将士们。冰冷的雪扳不开他们握着长矛的手,刺骨的风刮不走他们为国效力的意志,他们为何如此?只为了千里之外的各个城池里他们的家人能心安的过个好年。
身为军医,独自有一间小帐篷,凉气从缝隙中窜进来,那炭火都似乎没了温度。我冷得手亦在抖,配着给伤兵们疗伤用的药膏,再一份份分装进瓶子里。
忽的有一瞬间,寒风似千军万马般涌进帐篷,但转瞬即逝。我眯起眸子望去:原是季大将军来临。我起身正准备施礼,洛尘忙扶住,他疲惫的脸上强行挂起一个微笑。
“此处又没旁人,哥哥不必如此拘谨。”
我亦轻笑。
“听你的。”
我牵着他到炭火边坐下。
“跟着我来边疆,苦了你了。”
“与你在一起,那里都是好的,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可是……”
“莫说了,今日可是除夕夜,我若是不来,怕是要一人过这本该团圆的日子了。”我见他似还要说什么,揉了揉他的脑袋。“安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他无奈,只好点点头。
外头的风雪小了些,我牵着他的手撩开帐篷的帘。见远方有点点星火升空,伴随一声脆响炸开成一朵朵绚丽的烟花。朱红的,深蓝的,赤金的……
怀卿又牵紧了紧我的手,我回头看他侧颜,却正正装上他的视线,有些慌乱。正想闪躲目光时,他把我又拽进帐篷,抵在一旁在唇边落吻,待略有些呼吸不畅才松开。他在我耳畔低语。
“美人哥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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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蓼临水而生,蒲柳纤质,羸弱易折,临水照花不过一场黄粱酣睡;世事无常,终化烟尘,众生百态亦不过神明座下弹指一颗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