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似乎是不需要了。”
自家媳妇变了个人似的,梁寒初不会看不出来。
他是个有抱负的人,不会甘心于做一个乡野农夫,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这么贫穷,条件这么差的情况下考上县学的廪膳生员。
不过在婚事上他却从没过什么幻想,自小他就认为自己会在年纪到的时候由家里安排一门婚事,跟个女子过一辈子。
只是梁家实在太穷,根本没有姑娘家看得上,好容易大哥二哥成了婚,花去了家里不少钱,到他这儿,就没媒人肯来做媒了。
二十岁这年为了父亲的腿病他被安排了这门亲事,见到又丑又肥的沈映月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加之后来见到她生活习惯那么差,他对这媳妇更是不满意。
只不过他的不认命只用在他的抱负上,梁家又收了沈家的钱,他再不满意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他也就妥协了。
这次从县学回来,看到自家媳妇变了个人,他惊讶之余也挺欣慰的,这媳妇是又丑又胖,可如若她肯定下心来好好跟他过日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映月总算把草药都分类好了,她扶着墙艰难地起身,看到梁寒初在看她。
“初哥,怎么了?”沈映月自从第一次喊他初哥后,每次都能自然而然地喊出口了。
“今天在县城,我见到你妹妹了。”
“哦?”沈映月显得很平静。换作从前,说起那个抢了自己未婚夫的妹妹她肯定要炸了。
现在仔细一想,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6大公子有梁寒初十分之一的责任心,就不会有退亲的事情生了,所以归根到底这事儿的最大责任还是在6大公子身上。
梁寒初见到沈映月这般平静,觉得自家媳妇真的是彻底变了,变得跟从前完完全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