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个淡漠的,不会对什么事情生出太多感情的人,如今这份满足感让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
他有他的抱负,也有爹娘对他的期盼。
梁仲福有三兄弟,他和梁叔福年轻时候都曾经在行中书省任职,后来他因为受伤离任,梁叔福却步步高升,如今已经是北平布政使了。
梁仲福一家都曾想,如果当初梁仲福没有受伤,而是继续在行中书省做下去,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高官了呢,就算做不了正二品的布政使,以他的能力,至少也能成为从三品的参政吧。
这个猜想让梁家人都为梁仲福当年的离任感到遗憾,也让梁仲福夫妇对他们的三个儿子寄予厚望。
梁仲福三个儿子,就属梁寒初长得最高大,最孔武有力,偏生看上去最不像书生,浑身上下都有着一股武夫气质的梁老三却是头脑最灵活,念书念得最好的,因而梁家三兄弟,只有他考上了县学,成了廪膳生员。
因而他在县里上学,不仅是想施展自己的抱负,更是承载了爹娘的期盼。他一直都是爹娘的骄傲,对这点,他很淡然,内心不起什么波澜。
偏偏为沈映月担个水他都能这般满足,这也许就是男人的本能吧,通过满足异性而得到满足感,尽管他的媳妇儿一点都不漂亮。
梁寒初担了第二担水回来,沈映月正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前等他呢,就同他一块儿进浴室去了。
“初哥,四桶水够了,谢谢。”沈映月把她换洗的衣服和搓澡的巾子进来。
梁寒初刚好把水桶放下,他的裤脚挽了起来,露出健硕的小腿,让沈映月想到昨晚上在月光下看到的,他什么都没穿的样子,一张脸马上又红了。
“你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