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初低着头看着她开口,他的语气也是冰冷得很,跟炎热的夏天打开冰箱的那一瞬从冰箱里冒出来的寒气一般,冷得让人打哆嗦。
“初哥,你别生气,生气伤身。白字黑字写清楚也好,这样一来以后要是咱有钱了,他们也不能缠着着我们,要是敢觊觎咱的钱财,我们就可以拿断绝关系书到里长那儿给里长主持公道,把他们押到申明亭去,这是好事。”沈映月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安慰他。
她是真怕他生气,一来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怕,二来这样真的会伤身。
“月娘,我没有你那么宽广的胸怀。”梁寒初浑身上下都散出一股令人害怕的阴鸷,“犯我妻者,无可饶恕。”
他直了直身子,沈映月吓了一大跳。
“初哥你要做什么?”
“出去。”
“可是你现在行动不便,你的腿还有伤呢。”
“从山里扶着朱能回来我都没事,何况现在还包扎好了,媳妇儿,扶我。”梁寒初伸出手臂环住了沈映月的肩。
他喊她作媳妇的时候,就说明他要为他出头了。
沈映月见他一脸坚定,就扶着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