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忘不了元宵节灯会的曲水流觞诗会上遇到的那个段数极高的林姑娘。
现在看到这个林谨之她明白了,这兴许就是家族遗传。
“梁兄,你为何如此这般拂在下脸面呢。”
“帮林家跟沁香坊作对,开碧玉堂的人是你,这阵子惠民药局遇到的麻烦,也是你搞的,对不对?你如此跟我作对,还想让我对你有好脸色?”
“梁兄果然是梁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说废话了。梁兄,我这是在帮你呢。你也是有本事的人,应该在更广阔的天空飞翔,怎能困在这小小的县城呢?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直接让你到都指挥使司你定是不会愿意的,因而才故意给你制造了点挫折,希望你能想起我,想到你还有这条出路。梁兄,家妹时常念叨着你呢,你去了都指挥使司,还能时常同家妹叙叙旧。”
瞧这话说的,这不是想牵线吗?沈映月听着就很不舒服了,她的男人被人觊觎也就算了,连觊觎她男人的人的哥哥都帮着挖墙脚。
不过她可以完全不用不舒服,因为她的男人值得她信任。
“我对未出阁就念叨着有妇之夫的姑娘……很厌恶。”梁寒初开口淡淡地说道。
“梁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真的甘心做一辈子的农夫?你要知道,家父便是都指挥使,如果你肯跟我回去,就是一生荣华富贵。可如果你惹恼了家父,他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两条路,你选哪条?”林谨之拿出了一贯的交手套路,先礼后兵。
“原来都指挥使的人还敢动燕王的人?”梁寒初听完林谨之威胁意味很浓的话笑了。
“梁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梁寒初把他的腰牌拿出来。
沈映月看到那块腰牌,惊得几乎忘记了眨眼的能力。
“燕山中护卫百户,梁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