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正在朱老大旁边又哭又闹。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没出嫁的时候你就说了,你好赌,那也是小赌怡情,你会知道分寸的,这次你怎的就不知道分寸了呢?一下子欠了五十两,你当你自己家是做官的啊?这做官的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你现在来求我有什么用啊?我这日子过得也苦,还养着孩子呢,我哪儿来的钱给你啊。你不中用,你不中用啊!”
“二妹,我就只有你这么个妹妹了,爹娘都去了,我不找你找谁呢?你帮帮我,能帮上多少就帮上多少好不好?二妹,我也不求你出多少钱,你给我一点,十贯左右,先给他们还点,先保住我这双手再说,我若是明天之前拿不出十贯钱,我这双手就没了。没了这双手,我以后还怎么种庄稼?没庄稼,我和你嫂子,你侄子都要饿死了啊!”
“种庄稼,你现在知道种庄稼了?早干嘛去了?你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地干活,怎么会有今天?而且你还说十贯钱是一点,十贯钱都够我起个房子了你说十贯钱是一点,你自己看看你妹妹我现在住的是什么房子,我能拿出十贯钱来给你,我还住这样的房子吗?你是不是觉得十贯钱少,所以才赌得这么凶?你现在说你不知道怎么办,那我怎么办?”
朱氏说着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映月姐,那个朱老大我见过,是在县城里卖烧饼的,以前和馨馨在沁香坊做生意,出去采购,单子经常见他在街边跟人家玩色子,但是都是玩一两文钱的那种,平时也小气得很,他怎会赌钱一下子就输掉五十两那么多呢?”夏静宁问道。
馨馨和夏静若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