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缠着纱布的右手,轻轻叹气。
丁海棠和林静羽瞧见她这个反应顿时松了口气,而那几个暴户又笑了起来。
“果然不是你画的啊,露馅儿了吧?我就知道的,布政使的女儿是个废物的事儿人尽皆知,怎可能突然之间就会画画了呢?简直就是玩笑话!你不敢画吧?”
“没有,薰儿只是昨晚上练画画练得太久了,手有点儿疼,这画真的是她画的。”沈映月心疼地把梁薰儿拉到一边说道。
“哼,谁信啊?不会画就找各种借口不画的吧?谁不知道布政使的女儿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就连她也会练画画练到手疼?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就用那么喜欢怀疑别人呢?你们瞧瞧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这就是她熬夜熬的!”沈映月又说。
“哎哟,熬夜熬的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她只是看话本,或者跟那个丫鬟聊天才熬夜的呢?你说是学画画学的,就真是学画画学的啊?”
“你……”
“算了!”梁薰儿打断了沈映月,“我画!我这就画给你们看!”
“薰儿,你的手……”
“没事儿,反正都画了一夜了,再画一次也没什么。”梁薰儿对沈映月笑了笑,就往旁边一个摆了笔墨纸砚的案台旁走去。
这案台是茶会上让大伙儿拿来陶冶情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