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和梁寒初对视了一眼,夫妻俩倒是觉得纳闷了。
“难不成你们大家以为我是让你们帮我们白干活的?”梁寒初问。
众人摇摇头。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帮你们挖塘泥,是因为想帮你们,怎能说是白干活呢?带着目的去干活,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那才叫白干活,我们又没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想帮你们而已。
你们昨天不是还野地从府城带了礼物回来送给我们吗?大家都是熟人了,一来二往以后就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当的,谁知道以后我们有没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呢,老谈钱,多伤感情啊。”
“这……”沈映月听了村里人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该如何说,都怪她昨天没说清楚。
的确,今天这些来帮挖塘泥的人,都是昨天收了他们的礼物的,大家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所以才没想过要收钱的。
“大家别这么说的,谈钱伤感情,但是我们本来就是买塘泥来的,你们要是不收我们的钱,我们心里过意不去,以后说不定都不敢到你们村来玩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但是自己人也要明算账的。以后我和月娘要是有时间,想来这儿玩,说不定也回到大家家里去坐坐,都是自己人,但是这塘泥的钱,你们真的必须得收下。”
“是啊,你们真的要收下,我们本来就打算给钱的,难不成给自己人帮挖塘泥就不给钱了?外人帮挖会给钱,自己人帮忙就不给钱,这不是欺负自己人嘛?你让我们心里怎么过得去的,都收下,过几天塘泥干了,按斤称重,我结算清楚,大家再平均分钱。”沈映月也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