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面走,看到那边那棵大榕树没有?我们家就在那儿了。”这是老年男子的声音,沧桑、沙哑,略微带着点兴奋。
“关伯?”沈映月问道。
虽然她没有见过关伯,但是这老人说榕树后面是他家,那肯定就是关伯了。
“看来你们今天是注定要搬到我们那儿去了,瞧见没有?说关伯,关伯马上就回来了呢。”梁寒初笑道。
桂娘和乐子也笑了。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走过去迎接关伯,关伯还在同他那些亲戚说话。
“不过我们家房子有点破,你们不要介意啊。”关伯道。
“叔,您真是太谦虚了,刚才您也说这巷子有点破,结果呢?这儿可不知道比咱们村要好多少了,还有不少砖头房呢。我们村里可是没有砖头房的,连里长的家都是夯土的房子,这还不好啊?”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说道,他声音里的兴奋比关伯的还要明显。
“诶,可不能这么说啊,这儿是府城,房子好不好,应该同府城的房子比,可不能再跟咱村的比了的。在府城啊,这条巷子的确就是比较破的,这儿的房子也是。说真的,大荣啊,叔把这房子送给你,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无儿无女的,已经把你这个侄儿当成是自己的儿女了,总想给你留点东西,可我们夫妻俩到府城来打拼了这么多年,就只赚到了这个小破房子留给你,真的是很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