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朝着冬葵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三个挨在一起的破旧小茅屋,墙是木头钉成的,斑斑伯伯,不少地方还发了霉。屋顶是层层叠叠的稻草,看起来已经很旧很旧了,三哥茅草屋的周围用竹子编织的篱笆围着,篱笆也是破旧得发了霉。
院子里有个简易的灶台,说是灶台,其实就是两块泥砖摆着,两块砖的中间有一些草木灰,还有几块没烧完的木头。就是因为这些草木灰和柴火,才让人看出那是个灶台的。
想想也是了,三哥茅草屋一点就着,这户人家那里还敢把灶台放在屋子里,想必平时都是这样露天做饭的。
沈映月在京师富庶的地方呆贯了,还真想不到天子脚下的京师竟然还有这样破旧的地方。
别说这儿是京师了,就算再北平府,在莲塘村,也很少见到有这么穷苦的人家,难怪冬葵如此心疼这家人的。
家里两个男人都生病,孩子还小,两个女人又体弱干不好活儿,这么穷也是正常的。
沈映月没多说什么,就和冬葵一块儿走过去,还没进院子里,就听到屋子里有谈话声传来了。
原本俩人也没在意的,但是听了听,里头的人似乎说到了冬葵家。
“那姜家也是没用,好歹还曾是京师风头正盛的官家,到哪儿都风风光光的,这怎么说垮就垮呢?”
“可不是啊,垮了就垮了,还连累了一家老小,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