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顶,终年积雪,龙行仙草,遍地都是!
“这么多啊……我还以为……”白衣少年哆哆嗦嗦的寻了一棵比较精神的灵草,跪下身来,咬破手指,费力地挤出两滴血。
蹲在一边看热闹的红衣少女一脸嫌弃!
“呃……医官说,在下体质虚弱,气血中匮,咳咳,呵呵……”满脸委屈的风阙摸出黑曜,伸出白皙玉腕,划了一刀,鲜血缓缓流出,龙行草浴血而立,雪野映衬之下更显灵动。小心取下灵草,风阙喜形于色,捧于掌中端详半天,才收入袖中。
“你不多采几棵?”
“一棵足以,灵草天地造化,长于此方能救有缘人的性命,若被我的血都弄污了采回去,大概也同造孽一般无二。”
风阙站起身来,立于不周峰顶。此时朝阳破云而出,万里云霭天光,前行无岸遥遥,回首苍梧独立。
身在何处根本不重要,一颗心守在哪里,哪里才是风景。这浮云流水,在低处看许是无边苦海,在高处看便是天地乾坤。
只是恐怕以后这样俯视穹苍的机会不会再有,余生几何,后会当是无期。
凤里牺望着眼前无限风情的翩翩俊影,眼里竟湿润了起来,这凡人一身傲骨仙姿,本应是极品美玉,无暇君子,怎奈宿病缠身,命无可依,好可惜……
“凤姑娘!”回身看着一身红衣,灿若朝霞、灼若芙蕖、正在发呆的仙子,风阙轻声唤道:“凤姑娘,可否再帮在下一个……不是,是两个忙?”
“那个,啊?哦,本君知道,送你回华胥国是吗?”怎么老断篇儿……
“正是。”
“那另一件是……”
风阙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相求:“还麻烦姑娘护得玄月周全,送至凌虚宫。”
“凌虚宫”三个字一出,凤里牺立时来了精神,“你说玉山凌虚宫?”
“正是。”峰顶渐起山风,夹着轻雪阵阵,风阙忽觉胸口憋闷,背后冰冷刺骨,额角渐出虚汗,袖袍之中,他用右手握紧还在渗血的左腕,身形有些站立不稳。
“你口中所说师尊,莫非是凌虚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