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有什么高见,愿闻其详。”钟医客气地说道。
“高见不敢当,钟院长的手段也了得。”杨广中顿了顿说道:“但是,这药乃是少阳药龙胆泻厥阴之热,柴胡平少阳之热,黄芩、栀子清肺与三焦之热以佐之,泽泻泻肾经之湿,木通、车前泻小肠、膀胱之湿以佐之,然皆苦寒下泻之药,故用归,地以养血而补肝。为何不加入甘草?甘草能缓中而不伤肠胃,岂不是更好?”
药用,从来都是中医的一门学问。
不同的门派不同的家族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和用药方法,甚至同一个家族,同一个门派因为各种原因,也有自己的见解。
就在杨广中的话落下的时候。
张巧和晋阳站起来了。
“杨叔,为风木之脏,内寄胆府相火,凡肝气有余,发生胆火者,症多口苦胁痛,耳聋耳肿,尿血赤淋,甚则筋痿阴痛。这没有错。”张巧说道:“但是肝故以胆、通、栀、芩纯苦泻肝为君;然火旺者阴必虚,故又臣以鲜地、生甘,甘凉润燥,救肝阴以缓肝急;妙在佐以柴胡轻清疏气,归须辛润舒络。所以我使以泽泻、车前咸润达下,引肝胆实火从小便而去。这样最好。”
“对,此为凉肝泻火,导赤救阴之良方。因为病人肝胆实火炽盛,未脉弦数,舌头紫赤,苔黄腻,所以,不加甘草最为合适。”晋阳也补充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一幕有意思了。内经派和伤寒派竟然最先争论了起来。
就在众人没有说话的时候。钟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了一句。
“那么伤寒张家和千金孙家怎么看?”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