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4月,姜慕晚从首都回c市,将首都的一切都给抹去了,空空荡荡的回来。
本连付婧都不想带的。
她从c市回首都那夜,付婧得知消息,驱车至机场,抱了一捧星芹,站在机场出口,着一身米白色风衣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望着她。
她前行步伐微顿,随即,牵了牵唇角,笑望她,朝她而去。
待走近,她才听得付婧道:“偷摸摸的走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带老娘一起。”
言罢,她带着怒火将一捧星芹塞进她怀里。
颇为傲娇的睨了她一眼,昂头走了。
于是,这年四月,姜慕晚带着付婧回了这个生她的地方。
这个战争的发源地。
这日下午时分,付婧推门而进,瞅了她一眼,而后,顺手将车钥匙抛给她:“东西在后备箱。”
仅此一句,她便知晓何意。
一个一线发达城市,商贾富商来去极快,今日的亿万富翁或许明日就是阶下囚。
可不管这个城市如何改朝换代,梦溪园的这拨人经年未变。
可见梦溪园在c市处于何种地位。
下午,姜慕晚驱车去梦溪园,正巧撞上杨浒在。
这本是正在气头上的姐弟二人,撞见罪魁祸首,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都是好的。
可偏偏姜慕晚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只道了句:“我来看看爷爷。”
“华众的制度什么时候这么松散了?上班时间还能随意溜达的,”这话,是杨浒说的,显然是诚心找茬。
“正巧在附近办事,过来看看老人家,再者,杨经理这话是在说谁?”前半句还算客气,后半句的反问显然是带着阴火。
那意思就好似在说,你一个翘班的下属既然也敢说领导松散。
姜慕晚那句你在说谁明显是将杨浒问住了。
让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尤为精彩。
杨浒职位虽然降了,可只怕这心里依旧是住着副总的性子。
原以为姜慕晚会看在他是长辈的份儿上有所收敛,却不想,未曾。
半分客气都没有。
那轻轻柔柔的一声在说谁,便给足了他下马威,杨浒即便是再愚钝,也能听出这话语中的踩踏之意。
“倒是我逾越了,”半晌,杨浒冷嗤了这么一声,带着不屑。
姜慕晚笑望他,未言。
如今上下属的身份摆在这里,杨浒在她这里自然是占不得半分好处的,搞不好,还会被安上个以下犯上的名头。
可杨珊不一样,不管从何而说,她都是这姜家现任女主人,姜慕晚不过是个继女罢了。
“不管如何说,这都是你名义上的舅舅-------。”
“我舅舅姓宋,杨女士倒是会占便宜,平白无故捡了人家怀胎十月所生的女儿,”杨珊的话被姜慕晚半道上给截了,且那番不客气的话语是一点儿情面都没留。
抢了老公就罢了,还想夺人家的女儿?江洋大盗都不及你有本事。
往常老爷子在,或多或少会给对方留那么一点点脸面,此时、这间屋子里就余她们三人,何必遮遮掩掩?
“你不喜又如何?我依旧是你继母,只要你跟你爸爸有血缘关系一天,你就得承认我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杨珊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