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村里转悠,引来了围观。
“早阿!”
杜姜氏和妯娌相继像族人门问好。
“哦!天呐!你们为何?为何就这样出门了?”
杜姜氏:“老了,也就不想打扮的花里胡哨的。”
族长夫郎:“这样素面朝天,觉得整个脸都轻松了。”
杜姜氏:“说实话,咱们的妆太吓人了脸太白不说,一说话还扑簌簌的掉粉——”
围观的男人们一个个不受控制的摸了摸脸,看向别的脸上扑着厚粉的族人。
掉粉?好像是的。
族长夫郎:“而且,嘴巴太红,嗯——堪比血盆大口,会吓坏孩子们的——”
男人们又纷纷把目光移向族人们的嘴巴,一个个红艳艳的嘴唇,开合间漏出牙齿。
看了一会,连忙晃了晃头,不行了,越看越形象。
族长夫郎和杜姜氏这对妯娌你一句我一句,配合无间的疯狂安利着不化妆的好处。
族长夫郎:“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化妆了!自己舒服才是要紧,凭什么男要以悦己者为容,操心大半辈子,这把年纪了,咱要为自己活一把!”
杜姜氏:“哥哥说的是极,以后再也不化妆了!”
二人话音刚落,杜青羽就这么携着柳宴安一路打南边来到人群里。
目光正巧和人群中素面朝天的杜姜氏和族长夫郎二人对视。
杜青羽佯装惊讶:“爹,大姨夫,你们竟然没化妆?”
说着,杜青羽拉着柳宴安走到人群。
“你们看看宴安的妆怎么样,是我化的哦。”
族里的男人们炸锅了。
“好看呐!”
“这是怎么化的?”
“这妆一出来,趁的咱们个个跟死人脸一样——”
“岂止阿,凶神恶煞,血盆大口倒是形象——”
众人纷纷围上来,要杜青羽柳宴安二人教他们方法。
杜姜氏族长夫郎确是咬牙切齿。
杜姜氏抽了根棍子,又气又笑:“杜青羽!今天不打的你屁股开花,老头子我就不是你爹!”
族长夫郎:“打!该打!”
杜青羽一溜烟的跑了,跑的时候不忘回头跟柳宴安说:“宴安,爹爹他们妆就交给你了。”
杜青羽一路跑到族学躲难她就不信还能追到族学教训她?
好久没来族学了,小南山上的树叶也落了大半。
何蕴之正在带着孩子们坐在小南山山脚下作画。
杜青羽看着何蕴之清瘦的身子,真怕她被深秋的风一吹给吹跑了,竟然还带着孩子们在室外作画。
“科举应该不考这个的吧?”
何蕴之头也不抬,继续作画。
“既然做了他们的夫子,我就该为他们负责。”
“为人师,不当只教他们如何科举,更重要是教他们为人处世,筹谋策略,一些知识,光从书本上,至少是明面上,靠自己是琢磨不出来的。”
“况且,这些孩子们将来也不是个个都要走科举的路。”
“君子六艺,琴棋书画,多学些,对于孩子们来说多少也是条路。”
杜青羽有种被现代辅导班安利的感觉,不过辅导班是收钱的,而何蕴之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