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良急得团团转。
杜谦语拿着手帕不住的为杜青羽擦口水。
柳宴安捏着杜青羽的下巴,试探着往上抬,终是不敢用力。
文惠皇孙笑的前俯后仰。
景安皇子拿手帕遮嘴。
何蕴之忍俊不禁:“下巴脱臼了,不要紧。”
李长青恰好策马返了回来,见到看着人群中的杜青羽,利落的翻身下马,捏着杜青羽的下巴,往上一抬,下巴就回了去。
杜青羽砸吧砸吧嘴,推开众人,哭着上了马车。
柳宴安跟着上了马车,一只手不住的在杜青羽背上来回安抚。
杜青羽:“太丢人了——”
柳宴安:“不丢人,有的人笑笑都能笑掉下巴,还有的打个哈欠也会掉下巴,下巴脱臼不过是常事。”
杜青羽这才觉得心里好受许多,带着鼻音问道:“你刚才说的景安是怎么回事?从哪听到的,圣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柳宴安盯住杜青羽:“这是景安皇子亲口所说,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等柳宴安讲完,杜青羽惊的不轻。
接着忍不住抬起胳膊在腋下来回嗅了嗅。
柳宴安:“娘子这是做何?”
杜青羽:“我这是在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味道,你帮我闻闻,是不是有异香?
听说有的人天生会分泌一种吸引异性的味道,难道就是我?”
柳宴安笑了:“娘子且安心,你身上无甚异味。
景安皇子对你应该没有他说的那般深情,否则也不会说与我听。
他这么做,无非是没办法了,正德帝对他拳拳爱护,他无法拒绝,所以想要通过我们这边解决。”
杜青羽撇嘴:“糟老婆子,坏的很,原来在这等着我。”
柳宴安捂住了杜青羽的嘴,看了下四周:“娘子甚言。”
杜青羽咬了咬覆在嘴上的手,眨了眨眼睛:“方法千千万,为何非要吊在我身上,我看正德帝一定是嫉妒我,毕竟她可是违背了诺言,辜负了贤德皇夫,哼,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要其他人做到……”
柳宴安又是羞又是急:“嘘,娘子不可说……”
杜青羽:“我就说,明眼人一眼都看出来,她就是嫉妒我——”
“青羽,你们在里面嘀咕什么呢?”
车厢外,传来文惠皇孙的声音。
杜青羽扬声到:“我在唾弃一个人,唾弃一个自己背弃诺言,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负心女,她自己做不到,也不想别人做到的人!”
杜青羽的声音很大。
车队的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
有的人听懂了——
景安皇子白了脸,猛然睁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心里却痛苦的反驳:不会的,母皇不会的。
李长青则是握紧了长鞭,青筋炸起,眼底闪过厉色。
何蕴之若有所思,遥遥望向京城的方向,长长乌睫下湛黑眸子闪过斑驳情绪。
有的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听懂,比如文惠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