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你看看你,都流口水了!”
在台下的孙强冷冷道。
“啊?我没有啊!”
吴天立马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干燥燥的,哪有“口水”的存在啊!
话音刚落,吴天就反应了过来,明白了孙强话里的意思,同样也冷冷道:“你这是嫉妒朱铨比你受欢迎?我未婚,也没有男朋友,就算是馋朱铨的身子,也不碍你事吧!”
“哼...哼...”
孙强见一直内敛的吴天也都这般直接的怼自己,也就放弃了挖苦的心思,省得到时候自己下不来台。
而在台上的朱铨怼完来马队的二辩发言之后,开始继续阐述己方立场,说道:“我方认为钱不是万恶之源。
为什么呢?
因为钱无法全面性地涵盖世间所有的恶。
根据人类学的研究,我们知道恶的形态主要分为四大类,而其中有三大类就跟钱完全没有关系,另外一类,对方已经帮我说了。
我们说,信念极端之恶。
在1995年的时候,在东京的地铁站发生了毒气的事件,结果造成了12人的死亡,5500人进入医院治疗。
而我们更看到,十字军东征的时候,不只是成年人受伤害,而很多无辜,手无寸铁的妇人和小孩躲在教堂里面,结果也被活活地烧死。
我们看到这种死伤流血最多,死的人也最多的案例,难道不在对方所谓的万恶里面吗?
如果在万恶里面的话,那跟钱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请对方二辩待会儿稍微浪费一点时间为我解释一下。”
老实讲,正方二辩的陈词侃侃而谈,大段排比句气势如虹,听完之后不禁赞叹,但是人们的心里隐隐约约会感觉到好像哪里还是不太对。
而他们的不对劲就是在于,朱铨的要求他们回答的这一问题上。
朱铨很是机智,生怕对方接下来的三辩无视自己的问题,直接是着重的点名了这个问题,说“希望他们解答”。
这又是在故意浪费对方的时间。
姜丰与余磊两人都在稿纸上将这个问题给记了下来。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辩论的同时,着重的看着这一个问题,听对方有没有回答。
如果没有回答,那就敦促其回答;
如果回答了,那就进入己方的圈套,顺着对方说的话继续反驳。
“我们还看到情欲的过分宣泄。
在美国有这样的一个案例,有一个妇女趁她丈夫熟睡的时候,竟然用西餐刀狠狠地把她丈夫的子孙根给切下来了。
我们说这种惨案的发生,到底是因为家用给的少,还是因为仇恨呢?
而我们更看到,大马有一个痴心汉,因为他的女友另结新欢,结果,他就把他的女友分尸13段。这个恶的导因到底是因为他内心的仇恨——他内心本来这种憎恨,还是因为他的女友没有给他分手费呢?
我们知道,今天不忠、不孝、不仁等等,都是恶。
可是我们看到,吴三桂让清兵入关,他为了是陈圆圆,而不是美元。
而今天我们更看到,今天如果你走在路上,你看到一只狗,你踢它一脚,你看到一只猫,你踩它一下,到底这是因为你有暴力倾向,还是因为那只猫和那只狗欠你钱呢?
所以我们知道,今天综上所述,世间的很多恶决定都不在于钱,钱不能引导恶的出现。
钱到底能是万恶之源吗?
如果真的是万恶之源的话,请对方解释种种以上的恶到底跟钱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谢谢。”
朱铨同样举例,只不过比对方更接地气,更加好理解,赢得的掌声更加热烈。
四大类恶,一类是由钱引起的,是正方所阐述的,相当的充分。
而剩下的三大类恶,一类是极端信仰,一类是情/欲的过分宣泄,一类是价值的非理性违反。
相比较正方的陈词,朱铨的陈词可以用“朴实无华”这四个字来形容,但是“朴实无华”的底下蕴含的逻辑力量之强大让人简直无法直视。
杀伤力之大,使正方来马队队员们的心态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坐在来马队四辩位置上的辩手古月彪终于意识到了场面已经有点失控,于是他偷偷告诉自己旁边即将上场的三辩,让他“all、in”,试图在第三辩时,力挽狂澜。
虽然,在观众们看来,场上的局势再次不明朗,陷入到焦灼的状态。
可在专业人士当中,反方已经是优势极为明显了。
主持人岑萦再次控场,让正方三辩起立论述。
来马队的三辩是个戴眼镜的男子,长相极为斯文,比其余几个队友的个子稍矮一些,但这一张嘴就是一个极为粗犷的声音,有一种反差“猛”的感觉。
在场的人都不是第一次看来马队打比赛,他们都知道这个三辩具有这样的反差“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