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澜双眼一亮,闷着头憋笑。裴相真是位杰出的艺术家,日理万机还不忘暗戳戳地做设计。怪不得要她招摇过市呢,她戴得好看,明月当的生意可不就更好了!
闲聊了一阵,裴相又问她多大了。
“再过两个多月就十八。生日是三月初九。”她一个咯噔都没打,流利报出虚假生日,反正早跟蔺泽和陆肇私下说过了。生辰八字是家里人才知道的,连吴娇也不清楚。若是裴相知道她的生日正好是圣诞节,很可能会疑心。既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的话换来裴相的怜悯:“真可怜,还不满十八就做了寡妇。你爹也太不靠谱了,什么眼神,居然给你相中个短命鬼!”
孟星澜低头不敢接话。能说什么呢,她的亡夫就在对面端坐着,手边一柄锋利的宝剑。
裴相摆摆手,豪气道:“过去的事不提了。等你十八岁生日,本相给你办个隆重的生日宴!定让你永生难忘!”
仰起小脸,孟星澜眼中闪动希冀,感动得猛点头!她如此可爱的举动引得裴相再度叉腰豪爽大笑。
吃过饭没多久她便告退,好在裴相没想着和她一起看星星跨年,挥挥手就放她走了。
摘星居三楼。
她小心摸摸红肿的耳垂,惹来陆肇一声不满意的冷哼。
“你不是很固执吗?不想要的别人硬塞都不要!”说话的人长得虽然好看,却眼冒凶光醋意十足。
哎哟……孟星澜直叹气,感觉自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还得两头小心翼翼地讨好。撒娇保平安吧,她打定主意。
“我都十八了,确实有耳饰更好看些嘛。”
陆肇根本听不进去,醋意更甚,漆黑的眼底涌动一片不明意味的云雾,胸口恶气涌上来,狠狠咬上她的肩头。
“哎!你是狗吗?陆肇!”孟星澜吃痛,推又推不开,心道这算什么平安守岁啊,个个都是她的爷!
陆肇发泄了一口,舒爽许多,像小孩抢玩具一样搂着她宣告:“我是你夫君!”
“对对对,你是我夫君,不管死的还是活的,都是我夫君。”孟星澜掀开中衣查看肩头,整整齐齐一圈牙印,还好没流血。
“孟星澜。”陆肇直呼她的大名,“我没有地位,也没有很多银子,什么都给不了你。裴相他……孟星澜,你可不能因为这些虚头巴脑的好处,移情别恋啊!”
孟星澜一抬手腕,把那只紫翠相间的镯子凑到陆肇眼前:“王纶说这只镯子要是有一对,搁在珍宝阁里至少卖五千两。”她凑近一些,不怀好意地笑着问,“陆知辰,跟我说说,这虚头巴脑的好处,你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