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凝咽了口唾沫,没出息地走到易北岩身边紧挨着他坐下。
易北岩扭头看看她,“怕了?”
“嗯。”叶千凝轻哼,低着头不说话。
易北岩安慰,“不用怕,这里什么都没有。”
“嗯。”叶千凝嘟起嘴轻哼。
天气真的是恶劣到了极点,****还不算,风声也开始呼呼大作起来,一阵阵吹到山洞里,在这初秋的季节带来阵阵寒意。
叶千凝衣服本就湿透了,被这冷风一吹顿时冷得直发抖,像只无助的小白兔一样抱着胳膊不停凑近易北岩。
“很冷吗?”易北岩皱着眉头问。
“冷。”叶千凝冻得牙齿都打架了,“衣服全都湿透了,风一吹像是要结冰一样。”
易北岩打量了一下周围,未发现有柴火之类的可以生火取暖。又看了看斗篷,也是无奈摇头,刚才用斗篷给两人挡雨,已经完全湿了,就算给她披上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见她冷得脸都白了,易北岩犹豫一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将她整个人都严严搂在怀里,试图用体温来给她取暖。
叶千凝一怔,心跳骤然加速。抬头看了看他刚毅的面庞,她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甜笑,脸颊通红地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
“谢谢哥哥。”她害羞地轻喃,声音像蚊子一样。
“嗯,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易北注视着洞外越下越大的雨说道。
然而这雨却一直都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直下了两刻钟还是呈瓢泼之势,就连雷电都没有丝毫减弱。
山洞里除了雷雨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易北岩两人相拥而坐听着这雨声,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哥哥。”叶千凝打破了宁静。
“嗯?”
“好无聊,我们聊聊天吧?”
“聊什么?”
“嗯……让我想想。”叶千凝伸出手指绕住他胸前的一缕发丝玩儿,想了一会儿问,“哥哥,你的家人呢?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们?”
易北岩一愣,表情飞速闪过震痛,却故作淡然地答道:“全都去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啊?对不起哥哥,我不知道。”叶千凝连忙道歉。
“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已释怀了。”
“嗯……那哥哥,你能跟我说一下你的过去吗?我想知道。”
易北岩犹豫了一会儿,似有似无地叹声气,娓娓道来,“我父原是刑部尚书,也算是大家大业。只因父亲他为官清廉不受贿赂,按律法处斩了一个江洋大盗,故而惹得那江洋大盗的同伙怀恨在心。后来他们买通了一伙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在一个雨夜闯入我家,将我家几十余人……全部灭口。”
叶千凝明显感到他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体抖了一下,于是心疼地抱紧他,轻声安慰,“哥哥好可怜,那些坏蛋太可恶了。那哥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易北岩眼睛有些微微泛红,硬着喉咙讲诉道:“是娘,当时她是我的奶娘,从我出生就悉心照料我。那个雨夜我亲生父母将我托付给她,把我们藏到了床底下,我这才躲过一劫。我们家也是在那个时候,一夜之间尸横遍地,只剩下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