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站在她身后问。
叶千凝回头看向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答道:“哥哥,我懒得动,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想梳头。”
易北岩眉头紧锁,上前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发现仍有些温热。
“还没完全退烧,今天的药煎了吗?”
“嗯,姑姑正在厨房煎。”叶千凝怂了怂可爱的鼻子,对着他撒娇,“哥哥呀,我懒得动,你帮我梳头吧。”
易北岩惊诧,“我帮你?可是我哪里会梳你们女人的头发?”
“哎呀不用太好看啦,反正都是在家里,只要把头发都固定住就好了,省得披着头发失了规矩。”
易北岩犹豫了一下,无奈妥协,“那……那好吧。”
“嘻嘻,谢谢哥哥。”叶千凝笑着把梳子递给他。
易北岩接过梳子,别扭地把她的齐腰长发一缕缕梳顺,心中惊艳她发质的黑亮柔顺。
叶千凝从镜中注视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很少下山呀?”
“嗯,除了有任务需要我基本不下山。”
“哦,怪不得呢。”叶千凝失落地撇撇嘴,原来他很少下山,怪不得他不知道民间的一些说法。
“怪不得什么?”易北岩问。
叶千凝俏皮地笑答,“怪不得哥哥不知道,民间有种说法:只有结发夫妻才可以给对方梳头,因为给异性梳头意味着白头偕老。”
易北岩一愣,给她梳头的手顿时僵住,抬头从镜中看向她,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咯咯咯咯。”见他这反应叶千凝笑得花枝乱颤,“好啦,哥哥本非民间人,无需遵从民间事,哪有那么多规矩?快梳啦。”
易北岩握住梳子的手紧了紧,没有说什么,继续给她梳头,但那双眼睛已不再像之前那么平静。
待将三千青丝都梳顺,易北岩无措地环顾她的梳妆台。想了想伸手拿起桌上的发带,把她的发丝松松垮垮地系在了一起,系的结还非常之丑。
“……”叶千凝汗,无语地问,“好……好了?不挽个发髻什么的吗?”
易北岩很认真地点头,“我不会挽发髻,这不是固定住了吗?没有披头散发。”
“……”叶千凝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哭笑不得地妥协,“好吧好吧,你赢了。就这样吧,我们去吃饭吧。”
“嗯。”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又是一个长夜,万籁俱寂月明风清,只有山林中偶尔传来夜莺的啼叫,让这深夜不至于那么冷清。
易北岩坐在书房挑灯夜读,正襟危坐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他垂着眼眸目光认真,剑眉时而微拧时而舒展,似是在品味书中的哲理。
“笃笃。”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头也不抬地答应,“进来。”
门被打开,叶千凝裹着厚厚的被子走了进来。
“哥哥。”她扬起招牌笑容甜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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