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十分和善的笑意,道,“父亲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们是来找什么东西吗?话说早上我还没起的时候姐姐的婢女来了,也是在找什么东西呢?”
荣绘一听,狠狠地挣扎开,“阿露呢?”
“哦,不知道啊!她看到我就被吓了一跳,然后跑出去了!”
这么一说,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荣真气的闭上眼睛,也不管荣绘是不是在哭,让管家赶紧把她拉走。
宋泽信面上也是难堪的要命,荣安用最无辜的话把真相说了出来,下人的眼神都变了。幸好来的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不然小宋府又要多一桩留言传出去。
北元的风俗女儿出嫁,由兄长送出门,荣真和荣玉因为今日的事都在气头上,谁都不愿意送她,宋泽信气的脸色通红也没能让他们从椅子上站起来。
幸好今日没有什么宾客,不然还能更难看。
荣真和荣玉见他实在是着急,两人背着手站起来,宋泽信松了一口气,刚露出一丝笑意,两人却纷纷转了道,看都不看荣绘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后面的事就不知道怎么收了场,听荣乐说,还是宋泽信自己送出去的。
这一桩亲事订的不尽人意,但是京城的人看戏却看得挺足。而且小宋府三姑娘的婚都结了,二姑娘却还没有着落,这在京城也是头一遭。在荣绘出嫁后两日,聂世芬就让人宣称陆瑶病逝了。
生母猝然离世,外面的人对荣绘突然成亲又觉得合情理,毕竟,冲喜在京城也是很正常的。
京城里的流言止了,但宋泽信对荣曦的婚事却是心里越发的着急。这段时间,他一有时间就请一些年轻的公子来府上小聚,变着法的让荣曦露面。但荣曦似乎心并不在这里,总是不了了之。
荣安心里明白,她这是看上了一条大鱼,那条大鱼此时也正利用着她,十分的配合它。荣曦以为他对她也有意思,怎么可能看的上宋泽信找的这些人。
李松松落下了香在这里,隔了好些日子才来拿,可能是被那日发生的事给吓倒了。休养了一段时间,又恢复了以往那懵懂可爱的样子,她拿到了香,说是要请荣安吃饭做谢礼,两人便打算去盛京酒楼吃饭。荣安爱吃的那个鱼,李松松也已经预约到了。
李松松也是有心人,将东西藏好后,便又去了聂世芬的院里把荣绘一道带上了,走到门口,恰好遇到了回来的荣真,便也一道带上了。
盛京酒楼永远是那么多的人,就算是半夜过来,还是有许多人在这里喝酒,今日有人在这里办喜宴,人就更多了。
“这个老板每日算钱都要算疯了吧?”荣乐拉着荣真往里面挤,好不容易到了包间坐下,头上都是汗,可见她挤进来,花了多大的功夫啊。
“人家头脑好啊!”
李松松再知道荣安的家底厚就已经不大会骂京城这些生意火爆商铺的老板了,因为她害怕那一日把荣安给骂了进去。所以,一遇到这些生意好的店,她都是彩虹屁一筐一筐的往外冒。
“你说的那倒也是,这要是脑子不好,那有这么大的招牌啊。”荣乐撇撇嘴,“要不以后我就循着这样的人嫁算了,吃穿不愁。”
这世上的好二郎实在是太少了,还是嫁个有钱人实在。
李松松被她呛了一口,见她也见财起意,与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低下头偷偷的笑了起来。
包厢里很宽敞,视角也不错,打开门,能看到酒楼对面一整排的全部景象。
“我说,那个人有点儿眼熟啊?”荣乐皱着眉头,又道,“好像是荣曦啊!她怎么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