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背对着房门方向,以为进来的人是二哥裴夏耘,她也没回头。
顺口就说。
“二哥,帮我把天阳根拿过来一下,就是根茎深紫色的那个,小孩手臂粗那个。”
一只雪白的手,优雅修长,递来一截天阳根。
对方身上有一种清冷的香,距离近了,这份冰雪似的清香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撩拨韶音的嗅觉。
韶音怔了怔,这不是二哥身上的味道。
她穿越至今只碰上四哥信期发作,而男人的信香,除了信期那几天,平时是内敛着的。
但二哥身上的香气,有书卷气,像是水墨香,又像是晨光,更清爽明媚一些。
如果文艺一点形容,就好比……生如夏花?
可这份冰雪不是夏花,但也依然是她所熟悉的。
韶音放下手中的东西,正要转身,但一双温柔的手覆住她的眼:“猜猜我是谁。”
韶音忍俊不禁,握住她的手:“好了,四哥,别闹。”
她转身,差点没撞在四哥身上,四哥站得离她太近了。
她看了看四哥身上的百衣,有些诧异问:“你怎么回来了?”
“音音不想四哥吗?不想看见我回来?”
“我没有,就只是随口一问。”
裴冬藏凝视着她,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这些日子对她朝思暮想,每当深夜里,总是她入他的梦。
人可能一种很神奇的生物,最开始尚未开窍,就想先内定她,想把她定下来。
可大概也因此,反而认认真真地把她搁进心里了。
他一寸寸轻抚她面容,因为他这个动作,空气热了起来,气氛也变得有些些暧昧。
韶音怔了半天,她神色是平静的,但好似在思量。
末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