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老大本能往后一躲,站起来嗓子有点干,“忒娘的,你这臭小子倒是够横啊!”
他本意只想恐吓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所以压根就没想着动真格。
毕竟要是真在这家伙身上烫出了洞,他就要进那地方接受那些狗币的义务教育了。
他还不傻,当然知道这样做不划算。
阮渊重新靠回去,单臂枕了条腿,半阖眼,语气虽然清平但是莫名挑衅人,像恶魔已经窥探了人心的一切,“没劲。”
“老大,让我来吧。”晦暗里,不知是哪个小弟在毛遂自荐。
“行,你去,”混混老大正烦效果没达到,见有人主动请缨,自己还不用担责任,便立马应了下来,“给我好好整治他一顿!”
那小弟重新点了根新烟,猛抽一口,才走到阮渊跟前蹲下来。
橘红的光,和某处吹弹可破的肌肤,很快撞到了个微妙的临界点。
阮渊突然抬眼,定定望着眼前的小混混。
心口,滚烫热量即将逼近,快要令身体悸颤。
他慢慢勾起单边唇,苍白的脸上显出诡异的欢愉。
活腻后,还真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比被杀死更美好了。
因为普通自尽,跟被杀死相比,简直就是乏味至极。
混混老大眯着眸子,捏出嘴里的烟扔地上,用脚给踩灭,“差不多就行了啊,可别把人弄死了。”
但那小混混浑然不觉,只是将那冒着灰烟的烟头更加往下摁去。
阮渊心口的布锦,逐渐呲裂,形成了个小洞,刺痛初现。
他轻笑出声,双臂撑在地上,再一次主动前倾。
“我艹,你他妈——”混混老大爆出粗口,就要上前制止。
“砰!!!”
杂物室的门,被人从外狠狠踹开,打在了内侧墙壁上的坚硬拐面,霎时木板断裂,破开了个不规则的大洞。
“你们这群逼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敢来教室里面欺负初中生!是你们爸爸妈妈都提前去问候老祖宗了吗?!”
时轶收脚转转足踝,借着光一眼找到了被压在墙角的弟崽子。
只见他此时额角蒸汗,皮肤冷白,心口抵着根正在燃烧的烟头,烟雾缭绕,似乎快将噬掉他的呼吸。
靠!!!这群逼崽子居然敢动真格的!!!
时轶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掐住了那小混混的后脖。
阮渊见到此情此景,不免垂了嘴角,孤冷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