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
周清韵猛地转身,手里的细烟坠落。
看到的却是紧跟而来的助理小安。
她随即用小高跟踩灭了那烟掩饰慌张:“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
“喔,是有一个粉丝,吵着闹着说要见你,刚被我找保镖给架走了。”
“他说原因了吗?”
“就是上次摄影棚保安说的那个,要亲自还你包的男粉。”
周清韵闻言轻轻抱住胳膊,转身朝前走去,精致眉眼微疲:“知道了,如果他再来闹,下次就直接送去派出所。”
“明白。”
“问黎曼了吗,那相亲进展得如何?”
“她说很好,现在已经在尝试交往了。”
她在胳膊上弹起涂了丹蔻的手指:“好,再告诉她一声,以后有事可以随时联系你。”
“明白。”
回到家洗漱过后,时轶扯着阮渊就上了床说是要和他谈心。
结果还没磨两分钟,自己一个哈欠打起来就没了声。
原本背对着她的阮渊慢慢揪紧了被角,终于在十分钟后轻声试探道:“哥哥?”
“……”
他上齿抵住下牙忍了忍又尝试一遍:“哥哥?”
“……呼……”
被角一下子被他完全抓皱:“哥哥!”
“……呼……呼……”
一个翻身,阮渊正对上时轶的脸。
只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鼻腔里微微冒着鼾声,在月光下的睫毛柔软。
他皱起眉:莫非她今天真的累坏了?所以今天的下午觉还不够?
但与此同时,一股无名火更加灼烧起他的五脏六腑。
她都是为了白姝啊。
还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他的世界,无论好坏,都有她抗。
而且承诺唯一。
但现在看来,她怕是也一并抗下了白姝的世界吧。
嗤,骗子不愧是骗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亏自己这些日子还动摇了不少。
重重吸口气,阮渊重新翻身回去面对墙壁,也紧紧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床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时轶下床,蹑手蹑脚走近卫生间,然后打开小灯脱下了裤子。
然而内裤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血迹。
不由嘶一声:“妈的,没来姨妈怎么会有姨妈痛?!”
但过了十几秒,她突然捶起墙:“难道是那睾酮素的原因?”
再想想,越觉得是这个理。
本来那瓶药是要严格按照处方来吃的,但她并不想真的成为一个男人,所以就随意减少了药量,别说有的时候因为忙还会忘了吃。
而这就造成了一个后果:原身本来的雌性激素开始回升,月经的征兆逐渐显现。
但因为那睾酮素的药效还在,所以这月经就卡在了很尴尬的境界——
来了姨妈痛,却来不了姨妈血。
不过,也说不准过了几日就会来。
于是时轶回到房间穿好衣服,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最后小心翼翼地从外面带上了门。
外面有些凉风刮得人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