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个死,为什么不跟鬼子拼?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拼?”
“不想死的,觉着自己还是个男人的,跟我打回去,把鬼子赶下南天门!一压到底!”
“跟我打回去,把鬼子赶下南天门,妈妈呀,妈妈呀!”龙文章大吼两声,端着毛瑟手枪又兜头冲了回去。
王岩也倒转拇指,对着孟烦了等炮灰嘲弄道:“杂碎,一帮子杂碎!”
说完,王岩便也端着上好刺刀的李恩菲尔德步枪,跟着龙文章发起了冲锋。
豆饼没有多想,看到团座和营座都冲了回去,便背着弹药箱也兜头冲了回去。
“豆饼,龟儿子的,等一哈老子,没得老子的机枪,你狗日的回去有个卵用?”要麻大声咒骂一句也冲了回去。
“王八盖子的,回克!”
不辣鼻子一抽,也往回冲。
迷龙有些茫然的回过头,看向竹筏上面的上官戒慈。
上官戒慈冲着迷龙微微一笑,然后用力点头,意思不言自明。
迷龙当即便下了决心,当即空着双手往回冲,从一个炮灰跟前经过的时候,劈手将他的李恩菲尔德步枪给夺过来。
接着是蛇屁股、康丫、丧门星……
再接着,克虏伯也扭头肥硕的屁股杀了回去。
因为没有趁手的家伙,克虏伯抱走了一块几十斤重的鹅卵石。
到最后,拥挤在江边的一千多个炮灰全都跟着杀回到南天门。
刚刚还显得拥挤不堪的渡口便立刻变得空昨,只剩下寥寥百十个华侨难民,雷宝儿坐在竹筏上痴痴的看着南天门,直到上官戒慈伸手把他的眼睛给蒙住。
……
冲回到半山腰时,正好跟从南天门上冲下来的鬼子迎面相撞。
跟龙文章预料的不同,从南天门上冲下来的并不是鬼子的斥候部队,而是足足拥有一个中队兵力左右的先头部队。
但是对于炮灰们来说,这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今天不是鬼子死,就是他们死,双方注定只有一方能活着离开南天门。
“妈妈呀,妈妈呀!”龙文章嘶吼着,一边往前冲一边扣下扳机,抵在右肩上的毛瑟手枪便连续开火。
当即便有两个鬼子中枪倒地。
王岩也是连续扣响扳机,将一个又一个鬼子射杀当场。
要麻找了个小土包,刚刚把布伦式轻机枪架起来,却发现被前面的炮灰挡住了射界,便咒骂一声接着往前冲锋。
又冲了大约十来米后,要麻又找了第二个制高点。
这次把机枪架起来后,射界还算良好,至少不会误伤。
然而一个弹夹很快打完,伸手要弹夹时却没看到豆饼。
“豆饼?龟儿子的滴,你跑哪里去嗦?”要麻大声怒吼。
没有把豆饼喊来,却招来了一个鬼子,那鬼子端着刺刀就是一个突刺。
“狗日滴。”要麻一个翻滚躲过鬼子的这记突刺,然后抡起布伦机枪就是一个横扫,枣木的枪托便重重砸在鬼子的脚踝。
只听得喀嚓一声,那鬼子的左脚踝便被生生砸碎。
“呃啊……”鬼子惨叫一声,抱着脚踝倒在地上。
要麻再翻身跳起,抡圆了布伦式机枪,一下又一下砸在鬼子的面门上。
十几下之后,那鬼子的面门便被砸得血肉模糊,也不叫了,只有一串串的血泡从分辨不清的口鼻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