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都是英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是陈小醉。
“对,他们都是英雄!”更多的禅达百姓出声附和,义愤填赝。
民心不可欺,民心不可辱,面对群情激愤的老百姓,虞啸卿也得退避三舍。
换一个场合,像虞啸卿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区区百姓的死活,但在这里,在现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时刻,民意不可违!
所以,虞啸卿只能够退让。
当然,虞啸卿其实也可以解释,他要治的是这帮炮灰从南天门上临阵脱逃的罪,而不是他们在缅甸战场及滇缅公路上的罪。
但是以虞啸卿的骄傲性子,是绝不屑于跟人解释的。
毕竟,这群炮灰不会飞上天去,将来他有的是机会。
于是,虞啸卿便毫不犹豫的回到了威利斯吉普车上。
在临走之前,虞啸卿留下了冷冷的一句:好自为之。
这句好自为之也不知道是给龙文章,还是给王岩的。
张立宪临走前冷冷的瞪了王岩一眼,王岩便更冷的瞪回去。
何书光这会终于缓过气来,咬牙切齿的对王岩说道:“姓林的,我记住你了。”
王岩便抬腿做了个又要踹人的架势,何书光便忙不迭后退两步,待反应过来之后便羞红了脸,咬着牙说:“你给我等着!”
虞啸卿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炮灰们则继续享受禅达百姓的欢呼。
狂欢完了后,老者又代表禅达百姓将祠堂让了出来,用来安顿一百多个炮灰。
虞啸卿其实也看中了禅达镇的祠堂,准备拿来当他虞师的师部,但是现在老者却毫不犹豫的拒绝虞啸卿。
军队上的人,管不着地方上的事情。
老者不仅将百多个炮灰安顿在禅达,更筹集了不少的米面肉油。
而且筹集的物资数量颇不少,够他们这百十来号人吃半个月的。
“有吃的啦,这回有吃的啦。”蛇屁股操着菜刀,兴奋的大叫道,“我这就给你们做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啦,让你们吃个够。”
“肚子饿嘞。”克虏伯挪动着肥硕的屁股走过来,“我帮你烧火哦。”
“给我起开。”迷龙则一肩膀将蛇屁股撞到一边,“你一个广东佬哪会做白菜猪肉炖粉条子?你上回做的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差点儿没把我淡死。”
“要放酱油,白菜猪肉炖粉条子一定要多放酱油!”
“没有酱油,那还是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吗?不是。”
“唉呀,你少放一点酱油啦。”蛇屁股连声的制止,“咸死人的啦。”
看着一群炮灰在院子里闹哄哄的切菜、切肉、升火、烧水做白菜猪肉炖粉条,龙文章的眉头却皱成一团。
孟烦了和李乌拉两个连长也愁眉不展。
只有王岩跟一个没事人似的,笑着说:“团座,你这是怎么滴啦?”
“营座大人,你闯下大祸啦。”孟烦了低声道,“是,您刚才那一通仗义执言,听着是挺提气、挺过瘾的,但完了之后呢?”
“未得命令,从南天门上擅自撤退已经是罪无可恕。”
“现在当着禅达百姓的面公然拒捕,更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