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事实上，从一进门开始，他就在暗中观察对方的穿戴打扮，试图判断出这个人的出身、受教育程度，并以此作为依据来判断自己需要开出什么样的价格。
但遗憾的是，这一次，贾斯丁·汉默明显失算了。
九头蛇看上的可不是那点钱，而是汉默工业与军方之间的密切合作关系，还有未来可能从艾伦手里接到的先进科技。
“不！我想您似乎误会了什么，汉默先生。首先，我并不是代表个人而来。其次，我要的也不是什么钱。”九头蛇特工漫不经心的纠正道。
“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贾斯丁·汉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警惕。
“我们想要与你建立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
九头蛇特工微笑着抛出了香甜的诱饵。
不用问也知道，亚历山大·皮尔斯只是把贾斯丁·汉默当成了自己布局的一颗棋子，根本没打算告诉他自己九头蛇的真实身份。
确切地说，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被九头蛇控制的企业和个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九头蛇效力。
……
就在汉默工业集团即变成九头蛇的盘中餐时，远在纽约街头的一家餐厅内，艾伦正与阿尔托莉雅一起站在高楼大厦的顶层，居高临下看着下边两个巨人，在街道上肆无忌惮的互相殴打。
除此之外，周围还有大量荷枪实弹的士兵、装甲车、坦克和直升飞机。
其中一个的不用问也知道，自然是绿巨人——浩克。
而另外一个则是军方通过研究绿巨人血液，人工制造出来的憎恶——埃米尔·布朗斯基。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才短短几分钟的功夫，这里就彻底变成了战场。
各种枪炮声、哭喊声、惨叫声、巨人的嘶吼声，完全混合到了一起，形成一幅地狱般的画卷。
但遗憾的是，这些武器根本无法对绿巨人和憎恶造成任何威胁或者伤害。
刚好相反！
这些攻击只是让两人变得更加愤怒、暴躁且充满破坏欲望。
在这种近乎疯狂的攻击下，已经有十几栋楼房彻底坍塌成为废墟。
“这就是那份血液样本的主人？”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问道。
艾伦轻轻点了点头：“没错！那个留着黑色短发的巨人，就是布鲁斯·班纳。很讽刺不是吗？一名本应该时刻保持理智的科学家，最终变成了完全丧失理智，只知道疯狂使用蛮力的怪物。”
“是有点讽刺。不过更讽刺的是那些军队，还有命令他们去送死的将军。”
阿尔托莉雅瞥了一眼直升飞机上的罗斯将军，语气中充满了赤露偶偶毫不掩饰的厌恶。
“没办法，这就是我们脚下这个国家统治阶级的特色。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才不在乎普通民众的死活。因为在资本的眼中，人只是一种可再生资源，一种消耗品，仅此而已。”艾伦意味深长的解释道。
“我们真的不出手吗？照这个样子下去，恐怕会死很多人的。”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握住了挂在腰间另外一侧的魔法长剑。
但还没等她把剑拔出来，艾伦便立刻制止道：“算了吧！我敢保证，只要我们一介入，那位罗斯将军肯定会命令军队开火。在他的眼中，不管是绿巨人浩克，还是憎恶埃米尔·布朗斯基，都是美国军方的秘密财产。另外，要是我们介入，还有可能引发包括国际安全理事会在内的警惕，实在是太麻烦了。”
“呼——”阿尔托莉雅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郁闷的抱怨道：“我讨厌这种只能袖手旁观的感觉。”
“放松点。别忘了，这里可是美国，连他们自己政府和军队都不在乎民众的伤亡，我们这些外来者又操的哪门子心呢。”艾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嗯？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阿尔托莉雅转过身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艾伦一直都是个人类之上主义者，像这种造成大量无辜平民伤亡的情况，应该会及时出手制止才对。
艾伦嘴角微微上翘，用略带玩味的语气回答道：“你想要听一个关于这个国家的笑话吗？”
“笑话？”
阿尔托莉雅歪着脑袋，完全搞不懂艾伦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对！笑话！”艾伦没有理会呆毛王疑惑的眼神，自顾自继续说道：“据说一对年轻的情侣，其中女孩是原住民印第安人，男孩则是白人。他们一个不小心落入了时空隧道。其中女孩被送到了一百年前的过去，而男孩则被送到了百年后的未来。猜猜看，这个回到一百年前的女孩，能给一边年后的男友留下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呢？”
“额……是随身携带的某些首饰吗？”阿尔托莉雅摸着下巴猜测道。
“不，不对。”艾伦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是头皮！”
“头……头皮？！”
呆毛王脸色瞬间大变，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印第安人女孩的头皮，被那些写在这个国家历史上的西进运动开拓者杀死，然后剥下头皮换成了赏金。所以在我看来，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背负着一种叫做原罪的东西。尽管我不会打着正义的旗号去审判他们，但也同样不会把他们的死活太当做一回事。”
艾伦没有掩饰什么，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内心之中最真实的想法。
阿尔托莉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控制这个国家的高层，从根本上改变它呢？”
“改变？别开玩笑了！现代国家机器有多复杂，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或许在那些相对比较落后的世界里，我们可以轻易控制一个国家，并且按照自己的意志对其进行改造。但是在现代国家中，我们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甚至稍微做出一些改变，都有可能导致一系列的严重后果。再加上至尊法师古一要求我们尽量不要破坏时间线，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赶快放弃的比较好。”
艾伦嗤笑着给呆毛王泼了一盆冷水。
自从亲眼见识过时间宝石的恐怖力量后，他就打定主意在古一选择死亡之前，老老实实的尽可能不要做过多的干扰。
不然的话，要是惹恼了对方，像多玛姆一样被困在时间循环里，那可就太惨了。
就在阿尔托莉雅张开嘴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架隶属神盾局的昆式战机突然从远处飞了过来，直接把高度超过三米的gx51机器人扔了下来。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这台拥有强大人工智能和恐怖火力的大家伙稳稳落在地上，猛地抬起双臂，一拳一个，把绿巨人和憎恶同时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