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炼听了这话后挑了挑眉,心中闪过些许不以为然,额头轻点,便迈着步子凑了上去。
...
丧心病狂,当真是丧心病狂!
孟炼大致扫了两眼后便退了出来,脸上微僵,挂着些许的不自然;等到他缓过神来之后,不由得呼了一口气。
他轻轻向着一旁的王当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这案子若是当真如眼见的这般,恐怕很快就能结案了。”
“大公子说的没错,这正是杨家的意思;他们想要尽快结案,毕竟这是家丑。”
王当见孟炼如此快的时间便缓过来了,眼中浮现出些许诧异;但一想到对方是道士出身,心中便了然了不少。
“恐怕也是跟师傅做过不少法事吧。”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他便指使众人去备好各种器具,然后向着屋中走去。
“大公子可还要进来,等下要让仵作来先验尸了。”
孟炼听了这话后没有犹豫,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走了进去。
里面血腥气太重了,自己当真是有些闻不惯。
...
这是一间如客栈住所一般的屋子,外面有一张桌子,中间有一道屏风挡在内门前,里面便是一件卧室。
如今孟炼一眼看去,见的便是一女子挂在梁上荡着,她一身的精细锦缎,身上衣衫十分不整,淡红色的内衣已经裸露了出来。
向她半露的手臂看去,能十分清楚的看见上面的淤痕。
正视着将房中扫上一圈,第一眼见得便是满桌子的剩菜和已经倒地的屏风。
向着座椅倾倒的地方看去,那里正仰头倒着一个汉子,他满脸的血迹和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而在他倒地的地方,不少的血迹自他头部延伸出来,黄白之物撒了一地。
“这李二当真是杨家的一个小护卫头领?他怎么敢如此?”
因为在王当没到来之前的推测中,是这李二强行侮辱了杨员外的小妾;对方趁他事必大意吃喝的时候,从身后偷袭将他打死,而后悬梁自尽。
孟炼看着他倒在地上那神情,沉声向着王当发问:“能当上这种职位怎么说也是有两把刷子,怎么会被一女流打成这样?“
“大公子,这种事情在下也不是没见过。”
王当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他已经围着这个屋中角落转了一圈,站回原位后挥手将仵作叫了进来。
“你我如今能做的只是推测,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仵作在这小院探察一番才行;我已经看过了,四周窗子都没有被开启过的痕迹。”
孟炼看着房间中取出各种器物的仵作,听了王当的话也是十分惊讶的偏过头来:“王捕头好眼力,走上这一圈就能看的明白。”
王当听了这话也知道是在夸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苦练二十余载,到如今还是没有踏入后天境界,所以才练了这一手暗器混口饭吃。
等到这双眼睛什么时候不亮了,恐怕在下便吃不了这份饭了。”
...
仵作先是在将屋中桌上每个菜用手上器具试了一遍,发现这其中没有添加什么药物后便差人将整张桌子抬了出去。
等到他将地上的尸身验了个大概后,用白石粉围起,向着王当请示:梁上挂着的那位可以取下来了。
等到这女子被平放下来之后,一直脸色平静的仵作脸色微变,起身快步到了王当身前。
“王捕头,这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