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炼听了这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尽管去找,两日之后,此时此地,我等你带来,如何?”
常烈听了这话,也没有去问其中因由,轻轻点头,随即化作蛟身,向着清澜江遁去。
待孟炼见着他已经不见踪影了,轻轻摸着鼻尖,回身离去。
怎么感觉,对方对自己避之不及…
…
孟炼也不在这江边停留,三两盏清茶下肚,思量一阵,叫了马车,向着清澜府最繁华的地段赶去。
本想着自己去上江神府邸一趟,亲自将药材寻来,但细细一想,自己何不寻来免费劳力,然后去做些其他事情,岂不更好?
他坐在马车上,静静的听着马蹄声,逗弄着想要向外看阿狸,默然不语。
不知何时,他发现,明里暗里,这凡俗,越发的乱了。
…
“这位公子,到了。”
到了?
孟炼恍然间回过神来,揽着阿狸下了马车,刚想着要走,猛的想起钱还未付,摸出些许碎银通宝,放在了马车旁。
听着车夫的连连道谢,他并没有去说什么,随处找了个角落,自掌中壶天中去来两坛天扬县有名的玉冰烧,整整衣裳,便向着那颇显威严的府衙走去。
门匾上提:羁武司。
…
孟炼没有耍什么高深,仅是按照正常的顺序,亮了手上玉牌,跟随着门口处的管事,向着府中走去。
待穿过了五六回廊,他隐隐听见了些许风声,略微愕然的抬眼看去,发现竟是带着他至了演武场,不由得有些愣神。
“孟公子,司主老爷便在此处。”
那管事向着孟炼道了声,随即便躬身离去。
他本想叫住对方,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仅是点了点头,看着演武场上那挥着春秋大刀的汉子,眼中露出些许兴致:这便是自己外公的门徒,文刀孔令义吧。
孟炼在看着演武场场上人的时候,演武场上的孔令义也在看着他,因为能够带到演武场的,一般都是自家人;若是外人,都是带到迎客厅的。
等将手上春秋大刀耍了三十合,还没有看出什么门道,他终是有些不耐了。
见着孟炼提着两坛水酒,虽说身子松散,气血不显,满是破绽;但偏偏还能稳稳的站在那里,手上力道到老,不动如山。
“哪里来的世家小子,找本官作甚?”
孔令义将手中大刀杵地,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即是带了酒水,还不扔上来!”
孟炼听了这话,心知对方起了试探自己的意思,也是笑着回了声,随手将手中酒向着前方掷去:“小子天扬孟家孟炼,有事相求。”
好小子!
孔令义看着对方扔上来的酒水,眼底闪过些许赞赏,手中大刀一带,稳稳的端在了刀上。
他拍开封泥,闻着酒香,眸中微亮,待提着坛子狂饮一通,方才叫了声好。
“天扬孟家?你们既然想插手清澜铁器生意,本官已经说了当看不见,还是不成吗?”
孟炼见着对方神情,也知对方想差了,轻笑着摇头,提着酒坛飞身上了演武场:“非也非也,小子为的,并不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