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区区”两个字可以囊括的。
好在张佑刚刚干了票大的,口袋里也不缺钱,心中也有疑惑,略微衡量了一下,就打定了主意:“那有劳老丈了,不知老丈需要知道什么?”
正常来说,算命是有先决条件的,面相手相生辰八字不一而足。
张佑也没有研究过,后世的算命先生大多是江湖骗子,谁会费心思去关心这个。
中年人连连摆手:“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命数老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若要细看,不告而取是为贼,还是要取得本人的同意的。”
张佑不言,中年人也开始闭目掐手。
“大世之争,风云诡谲。”
稍倾,他吐出一口浊气,说出了八个字。
“老丈可是算出了什么。”
“汝可知封禅之事。”
“难道他觉得我有成帝的命?”张佑暗暗嘀咕。
“泰山之巅祭天帝,受命于天。”
“非也非也非也。”中年人抚须大笑连说了三个非也,然后才开口说道:“送汝四字‘塞翁失马’。”
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边走边唱:
“你知我不知,你不知我知。吉凶祸福我知,一二三四不知。”
也没见他走的有多快,四短句唱完,就消失不见。
等他走远,吕玲绮才开口问道:“那算命的胡说八道什么?”
张佑并没有从这个算命的口中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他将这个中年人和后世的江湖骗子归为一类。心中苦笑了一声“想多了”。
对于中年人的话,他也一笑置之。
“不胡说八道,能叫算命的?”
“那你还给了他二百铢。”
一百铢为问路,另一百为算命。
张佑尴尬的挠了挠头:“权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吧。”
吕玲绮点头,接着开口:“不过,他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这回轮到张佑奇怪起来:“嗯?”
“就他刚刚那个速度,我做不到。”
“你意思是,他比你厉害?”
吕玲绮思考了一阵这才回答道:“也不一定,有些方士,可能本身实力并不突出,只是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专精于一道。”
她的意思很明白,可能他就是研究跑路的本领了,其他的都是三脚猫。
天色将暗,二人眼中也终于出现了一座城池,这座城池的城墙依旧高大,上面布满了青苔,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
门庭冷若,偶有人进出,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如果不是城门上,刻着明晃晃的两个字。张佑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曾经繁华的帝都---洛阳。
无论如何,中年人的路,指的还是没有错的。
“这里,被董卓害的不轻啊。”张佑有感而发。
“若非董卓骄横如此,我爹爹又岂能反他。”吕玲绮哼了一声。
值此兵荒马乱的时候,离开了河内郡的二人,也总算是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