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佑看来,诸侯争霸和自己前世做生意并没有多大区别。
前期人少钱少,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而一旦有了一些规模之后,就不需要如此了,自己只要把握好大方向,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帮他处理。
汉末也是一样,将军负责战场厮杀,谋士负责决胜千里,而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告诉手下的人努力的方向就是自己的任务。
所以,在徐盛忙着训练士兵,徐庶忙着接收粮草的时候,张佑本人反而清闲了下来,除了每日两个时辰雷打不动的练功时间外,似乎也没有了额外的任务。
糜竺来了,张佑原本以为他此行只是为了帮助自己换军备而来,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贤侄,我这里有一则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糜家主但说无妨。”
“我听闻,貂蝉有喜。”
“好事啊。”张佑开口答道。
随即,他猛然回神,貂蝉有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吕布又有孩子了。
倘若是个女孩倒还罢了,若是个男孩,自己的继承地位必然不保。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心中这丝不安的由来。
张佑起身,对着糜竺郑重的行了一礼:“感谢糜家主提点。”
对糜竺来说,这或许只是举手之劳,而对张佑来说,这是一个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消息。
张佑接收到了糜竺释放的这缕善意,这一礼行的也是心甘情愿。
糜竺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在告诉完张佑这个消息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关系的并不仅仅是吕布手下那一帮子人。
这也代表着整个徐州对他的态度,吕布没有儿子,无论他去哪,他代表的就是整个吕布势力。
羊满的被动妥协,绍和的主动投靠,豪绅们甘心交出青壮,无一不是基于他是吕布继承人这一大前提下才能完成的。
万幸的是,此时厚丘县一事已成定局。
若是这个消息再早到几日,此事未必会有这么顺利。
张佑的思绪很杂,只是突然又灵光一闪:“封禅,封禅。当日孟津那老翁,指的不是祭祀!而是刘封与刘禅。”
刘禅不出,刘封自然是第一继承人。
而有了刘禅,他也只能哪凉快哪待着去了。正所谓当初捧得多高,后来摔的多狠,到最后,甚至还凉快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不得不说,刘封这个人,在整个三国的悲剧成度都算的上名列前茅。
尽管知道结局,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回头想来,自己的境遇与那刘封何其相像!
“独眼的方士,独眼的方士。”张佑喃喃道。
“是左慈!”
在此之前,他从未将这些人真正纳入自己的视线,如同左慈,如同于吉。
似乎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天生就与这些科学难以解释的人有着很强的抵触心理。
而如今,那老翁的话再次浮现在张佑的脑海。
“汝可知封禅之事?”
“泰山之巅祭天帝,受命于天。”
“非也非也非也。送汝四字‘塞翁失马’。”
张佑喃喃道:“你真的是左慈吗,你真的料定这是个男孩么?你为什么连说三个非也,而塞翁失马又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