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依的身子逐渐好了起来,可荣妃总还是担心休养的不够,一直让她将养着,关于中毒的事,所有人也都很默契的对傅棠依绝口不提。
“福晋,前几日得到王爷书信,说是不久便可回京了呢。”
傅棠依靠在床帏上,眼神却眺望着窗外,那原本绿油油的树叶好似有些发黄了,也许再过不久,风一吹也就掉了。
“算算日子,王爷也走了快两月有余了。”
最近几日,傅棠依总会时不时的感伤一下,翠喜瞧出了些许不对劲,但她却又说不上来。
荣妃那边从慎刑司收到了小路子的口供,果不其然,他是受了懿嫔的指使,只是荣妃始终有个疑虑,那就是小路子的真实身份。
从傅棠依中毒开始,荣妃就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圈套里,每一步都有人周密的算计,禧嫔能察觉到,皇上也有几分疑心,可唯独自己从始至终却是没有一点头绪。
“娘娘,娘娘。”
苏嬷嬷瞧着荣妃想事情出了神,就连用膳都是心不在焉的,苏嬷嬷随即轻声唤了几声。
“嬷嬷,你去,找几个人脸生的人去趟小安子的老家,去看看。”
荣妃到底是心有不安,她必须要查明事情的所有原委,要不然她终究寝食难安。
储秀宫里,宋文宁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懿嫔用手杵着脑袋在榻上闭着眼。
“娘娘,娘娘,不好了。”
懿嫔身边的大太监从门外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懿嫔显示是被吵到了,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康得宁,你现在是愈发懂规矩了。”
康得宁赶忙跪着叩首认错,可刚听他慌里慌张的喊着不好,懿嫔让屋里的宫女都退下了。
“你说,怎么了?”
“娘娘,奴才打听到,小路子在慎刑司什么都招认了。”
“什么?!”
懿嫔一听这话,顿时就坐了起来,一旁的宋文宁到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懿嫔自然是瞧不惯宋文宁这副嘴脸的,当即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摔了过去。
“啪”
茶杯落地的瞬间,宋文宁大惊,慌忙起身拍打着溅在自己衣襟上的水渍。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宋文宁大喊,这衣襟可是皇上御赐的江南绸缎做的,眼瞧着被弄脏了,宋文宁可真是有些气恼。
“做什么?你瞧瞧你找的什么人?还万无一失,如今都要拉本宫下水了。”
懿嫔没想到,宋文宁听后,不但没有担心害怕的表现,反而还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要是本宫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逃的了吗?”
“娘娘,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没底气。”
懿嫔听着宋文宁的话,顿时更是恼怒,她可是钟氏一族的嫡女,先皇后是她的姑母,当今英勇无敌的威震大将军是她的阿玛,她身后这强大的靠山,怎么会没有底气。
“你胡说,本宫要是都没有底气,这时世上还有谁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