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很快就理清了一些思绪，看向了秦川。
秦川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交汇那一刻，后者朝他悄悄竖了个大拇指，笑了笑。
虽然笑得还是很僵硬，但陈天生能看出，这是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师父最真诚的笑容了。
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
他暗暗心忖。
“可是……”
坐在远端的李泰还想说些什么。
但马汉山直接当没听见过滤掉了他的话，冲陈天生点了点头，“好了，人选已经敲定，陈天生，这个月底，签订正式合同，恭喜你。”
后者还没来得及有所回应，他就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老大都闪人了，其他人也都聊着天缓缓散去。
只有艾佳还有刘洋以及少数几个不跟着朱先强玩耍的老员工凑过来由衷地向陈天生表示祝贺。
“师兄，请客。”
艾佳笑嘻嘻地抓住陈天生的袖管。
“哈哈，行，一会儿我通知你。”陈天生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刘洋也在旁边开玩笑：“外面的大排档可不行，这么大的大喜事儿，怎么说也得吃顿大餐。”
“可以啊，没看出来，你还藏得挺深啊。”
这时候，朱先强慢条斯理的声音从旁边慢悠悠地飘了进来，“平时看不出，肚子里的坏水挺多啊。”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话，不急不慢地把刘洋挤开和陈天生面对面。
陈天生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也嗤笑了一声，“其实，失败不可怕，但失败还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就很没有风度了。”
“风度，风尼玛的度，呵呵。”
朱先强瞪着眼睛，昂着头，攥着拳头，大有一言不合揍人的架势。
但也只是架势吓人，并没有真正动手。
“老子只和光明磊落的人讲素质，和你这种搞裙带关系，背地里使手段的关系户，讲素质？”
“卧槽？”
刘洋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
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关系户？？？你和我们说关系户？”
“卧槽，到底你是关系户还是我们是关系户，卧槽。”
“谁不知道你的学历都不满足我们说球的招聘条件，强行硬塞进来的。”
“你还好意思讲这个？”
朱先强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两声：“呵呵，行，你别以为今天马汉山宣布了，就板上钉钉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只是真实的朱先强远远没有他走人时那样风轻云淡，整个人的表情是相当阴沉的。
最主要的不是他没能转正。
而是他刚刚花费了大价钱请客吃饭，现在，相当于全打了水漂。
平时和他要好的老员工看他这样子也不敢上来安慰，生怕这在气头上的家伙拿人撒气。
坐回工位上。
朱先强激愤难平，喘了一会儿粗气，他直接起身来到了没有人看到的地方。
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舅舅，和你说个事儿。”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
“对，马汉山在做决定之前，已经在微信里告诉过我了。”
“舅舅，您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我被人阴了！那小子和马汉山有裙带关系！”
“行了，你别太激动，先去足球那边待一会儿，这事儿暂时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您说了都不算？！”
朱先强顿时惊骇了，“玛德，那小子果然关系通天！塌马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