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废弃院子,不过现在却有人居住,最明显的就是小院正中此时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香烛纸钱黄符令旗等物,一看就知道是一座简易的法坛。
院内没有人,倒是正屋之中有一点灯光从紧闭的窗户上透出来。小翠带着王丰躲在草丛之中,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着窗户仍进去,只听里面“哎哟”一声,一人只穿着里衣,一边叫骂着一边气急败坏地打开房门张望。
王丰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闹市之中遇到的那个道士。
那道士四处张望,不见人影,只得骂骂咧咧地准备回房。刚刚转过身去,小翠又扔出一块石子,正中道士后脑。
道士吃痛,气急转身,手持一把桃木剑来草丛之中拨找,一边找,一边色厉内荏地叫骂道:“是谁作弄贫道?出来!贫道可不怕你!”
小翠连扔两块石子都打中了道士,已经知道这道士的成色了,闻言当即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对着道士冷冷地道:“我出来了,你能怎样?”
道士眼见草丛之中突然显出了小翠的身影,不由惊艳地张大了眼睛,正要说话,忽然又看见站在小翠身后的王丰,顿时知道二人是来找自己讨说法的。因今晚道术连番失利,道士心下有些慌,当下避重就轻地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年轻人。罢了,贫道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贫道要休息了。”
小翠冷笑了一下,垫了垫手中的石子,道:“你不与我们计较,我们却偏要与你计较一下。贼道人,你今夜为何施展符傀之术,欲害我相公性命?”
道士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小翠看见,喝道:“杀人偿命,你既用妖术害人,就该受到教训。”说着,抬手将石子朝道士打去。
那道士急忙闪身避过,就见小翠袖袍一扬,从中飞出一条翠绿色的丝带,那丝带宛如有灵性一般,在半空中转折如意,直往道士卷去。
道士这次才吃了一惊,知道遇上了高手,急忙避过丝带,随后连滚带爬地来到法坛旁边,掐着法指点燃一张黄符,口中叫了声“疾!”
之间一个纸人从桌案上飘飘落下,化作一个五尺大人,手持长戈直往小翠杀来,却被小翠催动丝带一下打飞在地。
道士趁此空隙,复又点燃黄符,念动咒语,只见桌案上的一个泥偶突然动了起来,居然飞落下地,化作一个八尺壮汉,手持大砍刀来砍小翠。
小翠操纵丝带一卷,将那壮汉卷住,不断勒紧。就见那壮汉在丝带之中复又化为泥偶,蠕动了几下,竟变成一滩烂泥,有少许泥水从丝带上浸了出来。
小翠见弄脏了丝带,十分心疼,连忙将丝带收回,随后冷笑着往道士走去。
那道士见泥偶被打坏了,心下不由大为慌乱。要知道这道士的法力并不算高,只会些小法术而已,最强的手段就是符傀之术了,但最厉害的一只木偶符傀已经在刚才被一名剑客毁掉,如今泥偶符傀又被打坏了,道士手中只剩下一些战斗力低下的纸人符傀而已。
不得已,道士只得连掐法诀,一口气祭出七八个纸人,齐齐往小翠杀来。就见小翠双手成爪,露出尖长锋利的指甲,一爪一个,将冲来的纸人尽数抓的稀巴烂。
道士见状,吓得魂不附体,眼见小翠就要杀到面前,当下取出一面令旗在身前连挥三下,口中叫了声:“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