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王父下朝,却是一队禁卫护送回来的,个个捧着托盘、抬着箱子,都是新君赏赐之物。
而且王父还升了官,礼部尚书,加观文殿大学士,从二品。王母也封了从二品诰命夫人。而王丰虽未上朝,居然也有封赏,加了食邑,赐了财物。王丰那个刚满周岁的儿子王叶山还恩荫了一个正九品仁勇校尉的勋官。
见了这一大堆册封和赏赐,王丰不喜反惊,等禁卫们离去后,王丰便问王父:“我们全家都加官进爵,得了许多赏赐,爹看起来极为高兴啊!”
王父笑道:“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如何不高兴?”
王丰道:“爹莫非忘了,你已经答应过我,只等先帝出殡,就要辞官归隐的。”
王父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渐渐沉寂了下来,当日沉闷地吃过晚饭,便早早去睡了。
王丰见状,叹了口气。走到院中思索解决之法,就见一阵清光闪过,林月儿的身影显了出来,对王丰稽首道:“王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王丰点头道:“林姑娘,深夜来见,不知有何要事?”
林月儿道:“王将军身为朝廷大将,如今先帝驾崩,新君登基,为何不入朝参拜?”
王丰道:“你这是代表新君来责问我吗?”
林月儿闻言摇头道:“非也!新君仁厚,对王将军这样文武兼资的人才极为渴求。得知将军在京中,特命我来慰问,别无他意。”
王丰这才笑道:“既然如此,便请回禀新君。就说我已经出家为道,不愿意再沾染红尘,情愿辞官归。这辞官的表文过些日子就将上交朝廷,还请新君到时候爽快批准。”
林月儿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道:“新君登基,普天同庆,王将军这个时候要辞官,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新君?我看陛下必定不准,王将军还是好好地在朝中为官吧!”
王丰摇了摇头,道:“我若硬要辞官,陛下莫非要硬拦?况且林姑娘出身白莲教,辅佐当今陛下登基,必有所图,我若留在朝中,你不怕坏了你的事?”
林月儿笑了一下,道:“王将军多虑了,我虽出身白莲教,却是一心一意向着陛下的。实不相瞒,陛下已经封我为贵妃,并许诺日后我的孩子将会继位为新君。我与陛下,与大雍朝廷已经是一体的了。教中之事,若与陛下有利便罢,若是无利,我也绝不会坐视。”
王丰闻言,惊讶地看了看林月儿,沉吟道:“看来白莲教洗脑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啊,你这模样,对白莲教就谈不上什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