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说有一个小厮特意拿银子叫你们来找麻烦的?”缘夭坐在店内唯一一张完好的长凳上,不拘小节的翘着二郎腿,漂亮的桃花眸冷戾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四人。
“是是是,我们没有说谎,那是个料子穿的非常好的小厮,但我等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鼻青脸肿的四人痛哭流涕的表示这件事真的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就是拿银子办事而已。
可缘夭半点都不同情他们,要不是她有武力能够制服他们,遭殃的可就是她了。
“那你们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记得记得,我记得。”方栓忙不迭的点头,一张肿的跟猪头似的脸笑的十分谄媚,“要是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
心里狠狠磨牙,那王八羔子才给了一贯钱就叫他们遭了这么大的罪,还惹上了这女霸王,这钱都不够他们的汤药费呢,等下一次见面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王八羔子,叫他看看西城的方哥是不好惹的。
缘夭哪儿还不知道他这龇牙咧嘴的在想什么啊,只淡淡的一瞥道,“哦,记得就好,等下次你要是再见到了给我指指人,或者调查清楚他的身份,先不要打草惊蛇,要是他再找你办事你尽管应下来,至于办不办......”
方栓双眼一亮,忙不迭的点头,“陆小娘子尽管放心,我省得该如何做了,那银子——”
“银子你们拿着。”
方栓这心里就更敞亮了,马屁拍的更响亮了,“陆小娘子好魄力,能为陆小娘子办事是我等的荣幸啊。”
小月两条柳眉皱巴巴,心里愤愤,就这么放过这几人了她实在不甘心,但陆小娘子已经决定了她又不敢反驳。
赵阿婆揉了揉她的头发,沧桑的脸上双眼闪烁着慈和,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缘夭又出声了,“但这次不能算了,你们砸了我的店,叫我们本要开业的店歇了半晌,桌椅更是砸了个稀烂不能再用了......”
方栓一脸悔恨,顶着一个乌青的眼圈咬咬牙,“赔,我们赔,那小厮给我们的一贯钱也是陆小娘子的。”
“方哥——”三个跟着混的小弟忍不住肉疼的喊了一声。
“你们闭嘴。”方栓朝他们瞪了一眼,而后谄媚的看向缘夭,“不过陆小娘子能否宽容宽容,我们现在手里也没甚钱,倒是有一批上好的红木桌椅,放在您的店里正合适。”
缘夭桃花眸中一闪,看了一眼屁股底下那被虫子钻出了不少洞的长凳。
换一批结实的红木桌椅,人间值得。
“可。”
交易达成,方栓忙从怀里掏出还没来得及用的一贯钱交给缘夭,而后又迅速的将地上的桌椅残骸收拾打扫了一遍送入厨房,约定下午就把桌椅送过来后就带着三人就迫不及待的滚了。
四人无视周遭让人的诡异眼神,一路从店内逃到偏僻小巷,这才停下来喘口气。
“方哥,咱们真要给那陆小娘子送桌椅啊?”
“哼,不然还能如何,那陆小娘子如此厉害,就连老何都抵不过她一脚,现下她已在西市扎根,若她想再找我们也不是难事。”
“方哥说的对,可总是有几分不甘心,这陆小娘子年纪小小,娇娇弱弱的,怎生的如此厉害。”老何揉着肚子,估计这里已是淤青了,那张粗犷脸上也满是不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