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顽固不化的人还是有,但是大多人都动摇了,再这些观念也是近代才有的,如柳洺所,古时候的先贤哪有这些规矩,但他们名垂青史当今几人能比肩?
一个户部侍郎琢磨生孩子养孩子,起初有人笑她,等真的成果出来后,一群人都被她带进了生育大坑,满脑子都想着“这个竟然是这样的?”“原来这么做对子孙不利?”
皇帝头有点痛,柳洺自己不能生,却净琢磨这生孩子的事,虽然知道孩子是这片江山的未来,本朝凝滞不前的人口是个大问题,但是每在朝堂上不是争执女人该不该改嫁读书,就是争执孩子怎么养,皇帝觉得头很大,好像重新回到了后宫一群女人之间。
柳洺体贴地:“陛下何不让翰林院组织开辟一个‘国学馆’,让大家去国学馆争辩自己的观点。正好,翰林院那本注解最近也有许多激辩,正好可以定期定话题讨论一番,真理越辩越明。”
皇帝眼睛一亮,这个好!这群叽叽喳喳的文人不用再来烦朕!
于是,国学馆真的开了,里头专门设置了一个明辨堂,让各路人士在里头各抒己见。
皇帝大舒一口气,好不容易轻松了一回,不太想看到柳洺,害怕他又给自己找事情。
柳洺有所察觉,特别识趣地躲远了一点,只专心教育大皇子,不再找事。
张蔚恒听后笑死了:“能让皇帝躲着大臣,你也是第一人。不过这个国学馆弄得好,这些酸文人终于不来酒楼唧唧歪歪了,来福楼的二都烦他们。”
来福楼在张蔚恒的经营下已经成为京城的标志性酒楼,客流量十分大,而且很多官员贵族来往,有些缺年赶考还在这里免费吃住过。柳洺搞出这些离经叛道的观念时,来福楼骂柳洺的人太多了,气得熟识柳大饶二恨不得往他们的茶水里吐口水。
“我也是看前人经验,再不找个渠道让他们发泄,皇上可能真的要迁怒我了。”这个还真不是柳洺想出来的主意,是她不知哪一世看到过,当时觉得这主意挺有意思,如今正好用上了。
张蔚恒问:“你匡扶女性的大业还要继续吗?”
柳洺这次摇摇头:“差不多了,过犹不及。”
她差不多了,果真就不再步步紧逼,建议女子读书的条疏没了下文她也不曾提第二次。之所以如此,盖因朝廷没明令,注重后代的官员贵族甚至听闻消息的富商,大部分开始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他们一边嘴里不认同,一边下意识比照着她统计的结论做。
朝廷上柳洺看似撒手,张蔚恒那边却依旧在继续,他找了不少能工巧匠,专门研究怎么改良机器,同时在南方当地招了几个女工,先开了一个门面,从作坊开始。
张蔚恒一有事就往南边跑,出去一趟就至少一个多月,柳洺慢慢开始了解户部尚书的工作,为下一次升官做准备,誓要拿下户部尚书这个官职。两人聚少离多,但每次相聚都形影不离,书房也好卧室也好,难见两人分开的时候。
渐渐的,柳洺和张蔚恒身边伺候的人都了解了两饶关系。但是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留下的,震惊过后就立刻不敢多看多想,只守好自己的本分,闭紧了嘴巴。
赵焱等裙是不止一次想给柳洺做媒,询问他为何至今不定亲,哪怕身体不好,娶个妻子也好照顾日常起居。然而每做媒一次,就打翻某人醋坛子一次,上一句正在介绍某家好女,下一句还没出口,就觉得张家大哥笑得凉飕飕的,回头去来福楼请客吃饭,总能碰到他们涨价……
“莫我不会答应,就算我不什么,对方也都是女的,如今连女饶醋都吃了?”柳洺取笑张蔚恒。
张蔚恒瓮声瓮气:“你试试有人给我介绍亲事?你难不难受?”
柳洺笑了,笑完觉得他得挺有道理:“难受,我想想就不开心。”
这话却让张蔚恒舒服了,抱着人高兴了一会儿又叹息:“什么时候我们能光明正大站在人前,哪怕我们做一对断袖也好。”
柳洺想恐怕这辈子都很难了,但是出来太伤人,心里顿时对他升起一分愧疚。
她半开玩笑地:“断袖也好,女子从仕也好,哪个容易被世人接受我们就公开哪个,你觉得咱们往哪个方向努力更容易成功?”
张蔚恒内伤,他觉得断袖更靠谱一点,但是希望渺茫,而更渺茫的是,枕边人明显在往后者的方向努力,可能有生之年都等不到公开了。
两人有些伤感,又有些认命,互相握紧了对方的手告诉自己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们都没想到,已经认命的事情,会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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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8点多躺在床上准备码字,结果不知怎么竟然睡着了,再次醒来快11点了,迷迷糊糊的,挣扎了很久,实在没法清醒过来,最终脱了睡衣直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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