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见话题终于拐到正题上,清了清嗓子,对着云一正色道:“曾听闻县主说过,在青云观时学过几年医术。”
云一将碗底最后一口鱼肉放入口中,满足的眯了眯着眼,然后放下筷子,认真看向安大夫,回道:“正是,只是师父医术并不如安大夫这般精湛,我也只学了师父的皮毛而已。”
安大夫闻言,倒也没有绕弯子,直言道:“我见过县主给世子做的伤口缝合,县主在殇医一途技艺实是精湛至极。”
听到这里的时候,云一还以为安大夫想跟他学伤口缝合术。
谁知道,接下来安大夫话峰一转,竟是问及她是否愿意在医学一途,再精进一番。
“我知县主身份尊贵,将来也不需以此为生,只是县主实在是难得的好苗子,若是能在殇医一途大有作为,将来无论是著书传道,世人皆会对县主感激不尽的。”说到激动之处,安大夫起身一脸激动的看着云一。
云一看着有些激动激动的安大夫,忙起身扶着安大夫坐下,然后两人对视片刻后,云一率先移开视线。
殇医跟现代的外科大夫差不多,她光是给猪脚做缝合,都能鸡皮疙瘩掉一地。
当初给元晔做伤口缝合的时候,她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咬牙坚持下来的。
如果让她真的走向外科医生这条路,以后面对的都是皮肉外翻的创面,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只是,著书传道……
如果能将自己的名字传到千万年以后,也不知道未来的科技,能不能破开这个穿越时间空间的谜题,让爸爸妈妈知道她其实过的挺好。
想到这里,云一有些失落,但是转念一想,她不行,她师兄行啊!
云一站起身,恭谨的给安大夫行了个半礼,道:“多谢安大夫好意,只是云一顽劣,实时耐不住性子沿习殇医,若是安大夫不弃,我有一师兄,自小就对外伤缝合感兴趣。”
说到这里,云一腼腆一笑继续道:“不怕安大夫见笑,我这一手见不得人的缝合术,还是给师兄打下手时,看来的。给世子做缝合术,实属无奈,当时情况紧急,属无奈之举。好在世子身体殷实,恢复极好。”
安大夫闻言惊诧道:“竟是如此?那县主的师兄如今在何处?可否请来一见?”
云一算了算前些日子收到师父寄来的家书,上说了阿云师兄知她受伤后,已经拐道往银州来了,如果途中没有意外,想必也就这几天就要到了。
云一忍住想要大笑的喜悦,矜持的回道:“师兄听闻我在银州,已经请了师命来看我,这几日便要到了。”
安大夫:“既如此,便等县主师兄到了,我们再商易。”
“只是,县主便是不爱殇医一途,何不将内科医术再精进一番?”
云一:“内科?”
安大夫:“正是。前几日在济生堂坐诊,我见县主对小儿病症和风寒之症,提出的物理疗法极为特别,前几日厨娘的小孙子偶感风寒,夜里起了烧,因其年幼不好用药,我最后用了你提议的用温水擦拭身体,竟有奇效。”
云一:……这个知识点,还是以前上物理课的时候,老师当作液体蒸发时会带走物体的热量时顺带讲的一个小例子。
本来就是人人都懂的事情,但是因为古代人没有学过物理,所以不明白其原理,所以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