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韵雯又抽噎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就听到那蛇的声响已经很近了,近在咫尺,我寒毛竖起,立刻警备。
听声响,它最起码有我大腿那么粗,滑动声持续而绵长,显然是一条长度不少的大蟒蛇,它现在正冲着我吐信,尾部摆动稍许急促,上半身有来回摩擦洞壁的声响,很显然它在警戒、试探,并且蓄势,随时准备向我发起冲击。
我也转换着手中握着刺刀的姿势,应对它的攻势,我的动作极小,对它而言几近于是静止状态,它虽然闻着人味儿,但是见我不跑也不动,还是继续保持试探,蛇猎食较为谨慎多疑,如果不是确定下来,不会轻易发动攻击。
我与它对峙,知道生死一线,就像我自己说的,可能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导致千差万别。
一味求存,是不可能活下的,如今我只能依靠毕生所学来应对了...
“它来了吗?”韵雯问到。
这一问的声音立刻刺激到了蟒蛇,我听它尾部摇摆稍许激动,便就明白它应该是很久没吃活物,正饿着,故此躁动,而这时它的尾巴突然停止摇摆,我听到洞壁上似是向后摩擦。
它要进攻了!
“嘶!”
它扑了过来,这个角度月光能够照到,它正长着血盆大口,正对我的头咬来!
我既然早已预判到它的攻击趋势,就必然有对应策略,我向后急退一步,它咬了个空,这是我唯一能够找得到的间隙,立刻迎上去,用左手狠狠勒紧它的脖颈,让其紧贴着我的胸口,再用右手加劲,形成一种格斗所谓的“断头台”,死死牵制住。
那蛇不断甩动着头部,力气很大,我被来回甩在洞壁上,撞在胸肋骨上,差点就岔气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只能松开右手,拿出刺刀猛地扎下它的头,它甩的更用劲儿了,这一次直接将我甩出去...
我被甩到地上,狼狈不已。
但那蛇被此中头部已然发狂,到处挣扎,但能听到蛇血在往外流淌,而洞内乒乒乓乓的不断有着声响,足足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后听到它瘫倒在地,而后周围也没了动静。
它死后,我谨防它假死,还等了片刻,不过好歹是死绝了。
它依靠着这里的地利,估摸着吃过不少人,一般蛇比较谨慎胆小,不会轻易出洞与人对峙,除非我取了蛇蛋,或是威胁了它的生命,才有可能,但是没有,它是主动攻击的,便就是以前就尝过甜头,才敢这么做。
它靠这方法吃了不少人,可能还真就没想过有一日会被人所杀,冤冤相报...
因为这蛇,韵雯和我一夜未眠,我们干脆就不睡了,待在洞门口,等着天亮,而蛇死后,离天亮也已经不远。
天亮后,我将蛇胆取出,正好韵雯有炎症,这蛇胆多少有点清热去毒,化解炎症的作用,也能派上用场,至于其他蛇肉,我则不敢多碰,听说细菌极多,更有寄生虫,我怕处理不妥当引起更不好的病。
蛇血和腐肉会引起秃鹰或是其他食腐动物的觊觎,我便将蛇抬出去扔了,尽量掩盖的气息。
而后,我在积水处清洗了蛇胆,用一些木材和石头做了个支架,放在火炭上头烘烤,尽量祛除上头的寄生虫,最后让韵雯服下。
处理完这些,我疲惫不堪,身体已经经不住再多的折腾了,所幸韵雯身体见好,我也没那么操心,我二人便就在洞内歇息,好好的补上一觉。
到了白天,有了太阳,洞内的温度见升,睡得也没有那么冰凉,也就舒服多了,没过多久,我便进入梦乡,经此一晚折腾,都快忘了那宋家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