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韵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扶她上楼,白露想问她些什么,她摆摆手,说道:“有事儿,明天说吧,今日乏了。”
我一笑,明白这便允了白露能够在此居住一夜,不必大半夜的出外逃荒,所故意说的,有的时候,不说什么反而是一种恩赐,白露怎会不知韵雯的这番心意,当即说道:“谢谢。”
于是我扶着韵雯上楼去了,而往上去的途中,韵雯忽而又停住了,说道:“我不能完全信任你,白露姐,这上面有张兽皮,一会儿周博会给你拿来,二楼以上的范围,你最好还是先别上来,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至于明日事,明日我们在做商议。”
白露上前来,说道:“应当如此,我本是客,不该上去得主人卧室,再者我有前科犯案,理当与你保持距离,我接受安排,不过兽皮之类的,韵雯你留着盖吧,这几日我在柴房里也几乎都是用着些干草落叶之类,不碍事。”
“那便随你。”韵雯答道。
说完后,我们继续上楼回去屋子,将韵雯扶回床上,她则慢慢的坐下,而那张紧绷的脸也随之松了许多,叹了口气,但看着又有些惆怅。
我当然知道韵雯这性子绝不是那种会说狠话的人,刚才那些话都不是她平常习惯说的,一个不常说重话的人,不得已而去说了那些话,心中当然会感觉不适,毕竟言语这种东西是两面性的,若是伤害了对方,必然也会伤到自己。
我明白她,故此也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拥抱、认可和安慰,那对她才是一番心理上的照顾,让她能舒畅些,这白露怎么着也是我带回来的,我怎能让她再因此心理不适呢?
于是我坐在床头,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紧紧依偎着我,她的头便就自然靠在我肩上,修长的头发在我的耳垂下乃至脖颈都感觉无比的丝滑,也都能闻到那些个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儿,隔了片刻,她问道:“我是不是把话说重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挺冷漠的?”
“她曾经那么伤害你,你现在还愿意让她住在你和我亲手搭建的地方,这已经是莫大的宽恕了,只是你学聪明了,你懂得用底线来守卫你自己的立场,这是你的进步,怎会是冷漠呢?至于说话是否重,那打什么要紧,不可能对谁都是轻声细语,说些无要紧的软话,该重则重,你做的没错。”我说道。
她听我这般说,抬起头看着我,我也转过头与她相互凝视,她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听你这般说,我心中宽慰许多,为表奖励你这张嘴这么会说话...”
于是一个亲吻在我的嘴上,我双唇轻轻一甜,能感觉到她唇边的温存,不由得面色红了起来,虽说我二人早已不止一次,可如今美丽俏佳人的亲吻,恐怕多少次都难以不觉得荣幸,不觉得受宠若惊。
我正回味着唇边的余温,然则她又问道:“那周博你打算明日怎么安置宋白露,是让她留在这里,还是已经想好了送她去哪里。”
“我是这么想的,若你感觉身子已经稍好,明日我便让白露教你如何调药,接着我打算送她碉楼山上,土碉楼区域,帮她找个合适的住所,让她能够安心住下,那里要是收拾干净,住下个人,倒是无碍,另外我打算送些土豆给她作为近日救我们的恩情,你说呢?”我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