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我们最近的两只赤狐听到胡灵裳这般喊,喉咙里发出哽哽声,无比哀婉,耷拉着耳朵,而那些赤狐们也都一哄而散了,后见去庭院中找三伏玩儿去了。
韵雯有些尴尬,将牛肉片又收了回来,但偷偷藏在衣袖里,可能还是想着偷偷给它们留着吧,这韵雯跟赤狐们一向有感情,在碉楼山上之时就表现出过很是喜欢的样子。
“抱歉,它们调皮惯了,让二位见笑了。”胡灵裳说道。
她的手始终半掩着鼻子,但这里除了那几片烤牛肉片,还有锅内有炖煮的草药牛骨汤外,也没有别的气味,料想她即是闻不惯那些个五辛五荤之类的,听闻诸多修行者会餐餐都吃上素食,不碰荤腥,更有甚至,修到辟谷的程度,这胡灵裳想必也是这其中修行者之一,所以显得多为不能接受荤腥之气味儿。
“没事,没事,只是我想问问灵裳姑娘,之前狐族在与那地下工厂附近大战之时,曾经有过一次大灾,这一批的赤狐可与有关?”我问道。
胡灵裳留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公子之意,是以为它们都是我利用别的方式让其复生的,对否?”
“毕竟阴蚀壶在你手里,你若想要那么做,估计也是可以的吧?想来之前在西营城中,那千年前的血瞳族大祭司不都被阴蚀壶所唤醒了吗?故此我觉得作为今后的双方邻居而言,有必要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我说道。
她也不恼,改用单手娇媚的轻轻支撑着下巴,巧笑嫣然,说道:“言之有理,可公子为何不问问韵雯姑娘,她是否见到了那只平日最要好的雪雪呢?雪雪之前可是最黏她了,而韵雯姑娘的记忆力可是非凡的,刚才那一眼,恐怕早已知晓雪雪在不在了,对否?”
我看了看韵雯,她冲我摇头,说道:“没有,这些小赤狐我都认不得,想来都是新来的,周博你误会白狐仙子了,她连荤腥都不碰,又怎么会用阴蚀壶炼尸还命呢?想太多了。”
想想也是,再者那些赤狐身上也没有过尸蛆蛊的气味,故此不太可能是经过那种恶心人的仪式,是我多虑了,于是说道:“就是问问罢了,有些好奇它们的由来。”
“它们是雪雪那一批留下的孩子,藏在我之前居住的狐洞内,之后我与剩余的几只成年狐狸养育它们长大,由于奶量不够,我们时常带它们去山羊群那里讨点喝的,这过程中也淘汰好几只,我便将其与它们的父母埋葬一起。韵雯姑娘,你看那丽丽和欢欢是否觉得眼熟?它们便是雪雪的孩子,性子当真与它们母亲一个样。”胡灵裳说及这些之时,神色之间充满着慈爱。
韵雯不住点头,有些含泪的说道:“熟悉极了,它们讨要食物的样子,当真与它们的母亲如出一辙。”
而我发觉胡灵裳没有敌意,并且这番真情流露,倒让我觉得她好像干不出那般杀人之事,也让我觉得可能真就跟韵雯说的一般,迎春之死兴许另有隐情,这不由得也让我想起那城堡里的地牢,那里的种种迹象表明,就在不久前,迎春可能放走了一只活物。
既是活物,就不可能是那雷恩,因为白露说过雷恩是那里的游魂,灵魄转化后,被植入造出拼接的身体的,故此那活物应该是另有其人,那如果不是胡灵裳杀的人,会不会是它干的?这让我想起那日我在储藏室取铁铲的时候,角落里曾有过怪异的动静。
“明白了,抱歉,对你有所误会,那么灵裳姑娘这么来拜访,是为了何事而来?”我问道。
“事关于城堡之内的危机,想与你们二人共同探讨一番。”胡灵裳说道。
我当即愣住,她竟然也正知道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