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娜娜喃喃的重复道:“血雾宗。”越叫越顺耳好听了。“不知血雾宗可有什么寓意?”
紫惑道:“几日前你神魂受伤,化为狼烟便像那团血雾,无论是宿,还是在我麾下,无论是杀人亦或被杀,都在血与雾之中,我紫惑建宗立派,取名便叫血雾宗罢。”
听完这些,云灵鸢非常肯定,越娜娜就是自己人了,她非常了解,紫惑为人表面虽为冷漠无情,却是天底下最柔情之人,他手下之人,都是过命的交情,只有忠士!
然而,夜暝对越娜娜的疑虑仍然存在,
夜暝道:“小半妖,说故事都没有说到重点,我只问你,既是来护人的,青君一战之时,你又为何隐而不战?嗯?”
夜暝虽生得一张明俊容颜,但蓝眸阴冷之时,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越娜娜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道:“我知道紫惑大人的志向是神女守护者,自从九代封灵神女陨了之后,我们全宗都以寻找神女之女为目标,护封灵族人为使命。灵鸢姐姐出现之后,神女之女之名已经响彻血雾宗了,我对此本毫无疑虑。可是大约四个月前,黑斗场来了一名少女,名唤管心凌,她手上有九代的传位戒玺——忘忧。”
忘忧认主,人尽皆知,关键现在忘忧认那位少女。
这说明什么?
越娜娜也只不过是有了自己的最基本的判断,何况:“紫惑大人原本也怀疑是宿的人想取而代之,可是黑斗场宗主悠佐君有一法宝可验证血脉,管心凌的确为九代之女。”
有了这层验证,连紫惑都不敢说管心凌是假的。
那,如果管心凌是九代之女,那云灵鸢是什么?
冒牌??
云灵鸢明白了:“所以,青君一战时,你对我持观望态度,青君逼迫我解开天封圣狱,你是想趁此机会来看看我是否也是神女血脉?”
“是。”越娜娜啪一声,跪地,“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试探你,失了与青君作战的最佳时机,害你身亡。”她心里清楚,若是紫惑知道她自以为是,也定不会饶她。
可是,她还说了什么,云灵鸢已经听不到了,此刻,云灵鸢的脑中混乱一片,那名叫管心凌的少女,那张模糊的脸不断地在她眼前打转。
那日,在幻江匆匆瞥了一眼,犹记得那少女着浅绯色的外衫,罩着一层薄纱衣,头发上还罩着一层似雾的白纱,微风吹拂,纱衣飘曳,身姿背影都格外好看。
“黑斗场宗主悠佐君有一法宝可验证血脉,管心凌的确为九代之女。”
怎么可能?
若管心凌真是母亲的女儿,那她是谁?
她只觉全身都疼痛不已,她的心里状态直接影响了她的伤势,剑伤连续裂开,血流不止……
“鸢儿……鸢儿……”
这喊声似乎遥远的很,她微微睁眼,只觉四周变得虚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