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十方却有些疑问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身边的倾世佳人,略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是,你不是微生见宁的未婚妻吗?难道不该将我行踪告知?怎会如此刻意的提醒?”
司徒洁的举动的确让沈十方不解,这等做法显然是在包庇沈十方,在大义面前,确实没做错。
可作为亲情方面,司徒洁是说不过去的。毕竟会影响她和微生见宁的感情。往大一点说,甚至使铸宝园和缺月宗,或者说是南琉国和东乾帝国的关系会交恶。
“话虽如此,但有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唯一能做的,是不负初心,我觉得,这世界需要善良。”司徒洁貌似也对缺月宗做的事情有些知情,但无力改变,刻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感觉。
不过她这番话倒是让沈十方觉得以前小看了她,如此一番言语,让沈十方松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自己之前的顾虑是多余的,司徒洁有着善良和悲世悯人之心,想来也不会和东乾帝国同流合污,只是不知道她父亲为人如何?
“司徒姑娘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在我看来,不管缺月宗是否会找我麻烦?这不重要。”沈十方说道这里,仰望星空,像是自己勉励自己一样说道:“重要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如你所说,初心不负。”
是啊,这个不公义的世道让人的生命变得极为廉价,如果能改变,对于沈十方来说,是最有意义的。
司徒洁对沈十方接触的时间不长,只是片面的有些了解,但对于他内心深处,可是没有半点知晓,今夜听到他如此有抱负,不枉自己的一番用心。
“离恩,其实…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经历过什么?我一直都很好奇。”司徒洁难得见沈十方没有像以前一样,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于是她将心中所想知道的,希望他能告知。
沈十方走到一个假山前,看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摇摇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从小在山村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就是想要来流云宗学艺,希望能为这贫苦的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不枉我少年时在这世间走了一遭。”
随后往后退了几步,轻声细语的说道:“夜已深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早点回去吧,还认识路吗?走吧!”
司徒洁不明所以,自己还有事情没得到答案,这就赶着自己走了?
更何况,不应该送她回去吗?一点男子风度都没有。
司徒洁嘟着嘴巴,不甘心似的说道:“那好吧。”说完,便小心翼翼借着高挂在路边的灯笼的光芒,原路走了回去。
沈十方在原地目送着司徒洁走了,回头看着不远处的老槐树,淡淡的说道:“阁下跟我这么久了,何不现身与我一见?”
有人跟踪?
可沈十方说完并没有任何动静,除了风声没有一点声响。
“既然如此,恕我无礼了。”沈十方从地下捡起几块鹅卵石,一块接着一块用真气控制,击向老槐树树冠茂密的地方。
紧接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的人,手里拿着沈十方的“暗器”,一个起落,便立于沈十方面前。
“不错,果然是少年英雄,如此,刚才一番言语可见不是作假。”黑影像是故意压着声音说道,有些刻意的沙哑。
于此同时,司徒洁越想越不对劲,似乎沈十方是故意赶她走一样,莫非……他要做坏事?
女孩的好奇心真的很强大,当然,这是指猜测男孩的时候。
于是往回走去,在一处阴暗处,她看见了沈十方和黑影,看沈十方貌似在提防着黑影一样。
遇袭?难道是担心无力护自己周全所以支开自己?
司徒洁说的没错,沈十方早就感觉到有人跟踪他,并没有看见在那,只是感觉。但就在刚才,他看见老槐树有一个黑影窜了上去。
司徒洁心想这是流云宗,难不成这黑影如此胆大妄为,擅闯流云宗?又怕沈十方受到伤害,于是想走出去。
这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人让她受到惊吓,本想开口喊叫,嘴巴却已经让人捂住,随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别说话,是我!”
司徒洁已经从声音认出了是谁,于是点点头,回身看向那个人低声说道:“表姐,你怎么在这?”
正是花轻语,她担心司徒洁出意外,便在远处等她,却发现司徒洁又往回走,几步踏雪寻梅,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司徒洁身后。同时,也发现了沈十方和那黑衣人。
“先不说这个,且看看他们再说。”花轻语也很好奇,沈十方在干什么?那黑衣人又是谁?在流云宗自己的地盘上,可不许他们干坏事,于是便和司徒洁偷偷观察着。
“你为何跟踪我?我与你素未平生,如果仅仅是为了来这夸赞我?不,显然不是。”沈十方冷冷的对黑衣人说道,心里其实已经在想对策,自己在此之前并没有认识几个人,显然这个不会是友,只能是敌。
黑衣人将鹅卵石随手丢在一旁,沙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不愧是轮回之子,不仅聪慧,还能识穿我的潜伏。”
沈十方暗想不妙,这人绝对是知道自己情况的人,难道?是修罗殿的人?可是,流云宗好歹也是十大宗门之一,实力仅次于落花轩,岂是什么人都能乱闯的?
除非,他们和修罗殿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