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瑧拼命给她顺气,但二花还是有点发虚。
“这样,我给姐姐一个锦囊,若是你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便将锦囊打开看一看。”
二花捏着妹妹给的锦囊荷包,心里总算安稳了些。
她被丈夫领着,从侧门进了镇长家。
见过礼之后,镇长招呼他们坐下说话。
“此番请二位前来,实在是想请二娘子告知老朽,那碗糖可是二娘子做的?”
“碗糖?”二花怔了一下,“镇长可否说的是那红砂糖?”
“红砂糖?”
“那是我三妹从书上学来的。”二花一紧张,啥都抖了出来,“三妹妹为了置办宅子耗尽了爹娘留下的家产,又想着给弟弟攒束脩,便从书上寻来方子,说这样的糖没有苦味道且耐放。”
味道如何暂且不说,耐放倒是真的。
镇长这几日使人观察了她家灶头,那碗糖堆叠在上面,数日不化,取用时只用刀切下来即可。
二花来时也带了礼来的,里面正好有包裹好的碗糖。
镇长听说之后,也顾不得失礼,取了碗糖细看。果然层层分明又细腻如沙,敲一点入嘴一抿即化,味道纯甜。
“老朽有一笔买卖想与二位商议。”
果然镇长看到了商机,想要把制糖的方子买下来,以镇子的名义修建制糖坊。
二花有些迟疑,这方子不是她所有,她也做不出来讲妹妹的东西纳为己有的事来。
至于二姐夫更是一言不发,待问,便是这是妻子娘家姐妹所有,他无权做任何决定。
这倒是真,毕竟律法对女子的嫁妆规定很严,夫家不得无故挪用女子嫁妆。
二花犹豫了好一会儿,借口去如厕的机会,取出锦囊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字:应。
二花虽然没啥见识,但是很懂妹妹的心,这是三花儿事先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事儿,让她应下来了。
回到前厅,二花果断点头,只是说要细谈的话,请去找她家三妹。
“我一出嫁女,也是沾了娘家姐妹的光才来镇上谋活计。这万万不敢替妹妹做任何决定的。”
镇长能找上门,事前肯定已经调查过她们家的情况,也知道三花儿并非她亲妹。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痴痴傻傻的丫头居然还识文断字。
既然二花已经这么说了,镇长也不为难她,好声好气的跟他们两口子聊了一会儿,便送了客。
回去之后,二花儿跟妹妹这么一说,魏瑧便笑了起来。
“我既然已经让姐姐你应下,便是镇长开什么条件都会同意的。你这番倒是将了镇长一军。”
二花不懂,魏瑧也没有跟她详细解释,只让她放心,这是好事,说不定以后大宝的前途也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