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公爷不一样啊,人家被你们架空了,又不愿意一身所学浪费掉,为朝廷出力难道不好不应该?
反正,在魏五叔和司马霁的安排下,挺像模像样的在镇南公府办了拜师礼。城里的各大世家的家主能来的都来了,没来的也送了厚礼。
拜师礼结束后,魏五叔说要护送魏瑧姐妹回去赣州,顺便再去扬州把自己妻子孩子接到漳州来,打算在这里住上两年。
起程那天是特意选的一个风和日丽百事顺遂的好日子,依然是借用的何家的船,先到台州,再去赣州。
路上没有停留,因为担心南洋水师那边为难她们,苏家还专门派了船护送,直到离开漳州海域。
出发之前,黄家二小姐遣人送了礼物过来,人没露面。
等到船行平稳后,魏瑧带着两个妹妹开了箱子,入眼就是一株血红的珊瑚,不大,下面用金镶玉的盆子做底,整个珊瑚摆件精致奢华,绚烂夺目。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金银首饰和来自海外的布料。
另外一个箱子装了若干荷包,里面都是她特意收集到的种子。
黄家因为跟苏腊交好,又是专门做南洋生意的,她不方便出面魏瑧也理解。只是没想到对方送的礼物这么贵重,她当时就有点想让人把东西退回去了。是五叔阻止了她。
“她送你就收下,无妨,这是在跟你道歉呢。”五叔赏玩了一下那盆珊瑚摆件,给她出了个主意,“再过四个月就是老祖宗的寿辰,你若是觉得不想把这东西留在手里,大不了当做寿礼送出去。光明正大的转手,别人也不能说啥。转头老祖宗也会替你还了黄家这个人情。”
魏瑧依然有些犹豫,她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逼迫老祖宗的感觉。
“小丫头,你放心,看在你外祖的份上,老祖宗也不会把这事儿放心上的。”
“五叔认识我外祖?”
“哈哈,认识,怎么不认识呢。不过,这事儿我还真不太方便告诉你。等你再大些,让老四跟你说吧。”
魏瑧翻了个白眼,不想说就不说,找这样的借口太敷衍人了。
不过她还真对老人的来历没啥好奇心,可能跟她不是原主有关系。
魏五叔原本还以为她会死乞白赖的追可,哪知人家转头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这东西直接寄存在他这里,还说等下了船,就让魏五叔帮忙把东西送回主家那边。
“这小丫头,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魏五叔鼓着眼睛气呼呼的看向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仆。
老仆都懒得陪他生气,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收好,随口敷衍:“是是是,三小姐本来就不是外人,她是你族侄女。”
魏五叔张口结舌半天,哂笑一声:“好你个家伙,这才几天啊,就被你家三小姐给收买了。”
“那可不,三小姐知道我手脚老痛,不但送了我敷贴,还特意让人给我泡了药酒,还把方子也给了我,说要是喝着有效果,就让我自己配去,要是找不齐药材,就跟她那儿拿。”
不管有效没效吧,家里那么多公子小姐,也就三小姐会为他们这些仆佣费这个心思。
他还知道,随船帮厨的厨娘家儿媳妇生了孩子没奶,也是三小姐让人去找了女医帮她治的。厨娘现在对三小姐那是巴心巴肝,但凡三小姐想吃个啥,就是不睡不休息她也得先给三小姐弄出来。
魏五叔也知道这些事儿,包括他现在腿上套着的护膝,都是魏瑧带着魏珏亲手给做的。
人心向暖,魏瑧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也会护着她。
到了台州之后,他们本没有打算多停留,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一晚,等何家兄妹回家之后他们便可以继续上路。
哪知傍晚时就有人找上门了。
“你说什么?段家真的做了?”
魏瑧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气得脸色大变,要不是兰香眼疾手快摁住她,说不定她真能直接跳上船回去漳州找段家拼命。
“三小姐息怒,段家虽然抢先一步派了人去漳州求娶四小姐,但他们不定能成。”
兰香和花颜忙着给她抚背顺气,又得顾着一个人闷不吭声掉眼泪的魏珏。
“四夫人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得,再怎么也会拖到你们回去。段家之所以半点风声没露的直接找到赣州去,还不是知道若是跟三小姐你说了,肯定不会成事儿。”
兰香一边给她分析,一边出主意:“现在就担心大小姐那边,她虽然是出嫁女,但你爹娘都不在,长姐为母,她有权替你们姐妹相看婚事。”
“她不敢。”魏瑧气过后理智也回来了,“她虽然是长姐,但她知道拿捏不到我。再说,家里还有个大宝在,也不会轻易把四花儿许出去。”
她吁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发鬓衣衫。
“走,去何家求见姨娘。”
“三小姐是想请何夫人去阻止这事儿?”
“不,何夫人与我姐妹并无亲缘,她也没办法替四花儿出头。”
“那,三小姐去何家是想要做什么?”
“为大宝求亲。”
“啊?!”魏珏和兰香花颜齐齐发出疑可的声音。
“何家除了三小姐外,还有个庶出的五小姐。五小姐亲娘早逝,她是在何夫人跟前养大的,虽然没有搁在何夫人名下,但吃穿用度和教养都是何夫人一手操持。我家虽然身家不如何家,但大宝他前途光明。再说五小姐若是嫁过来,上面没有翁姑,下面没有妯娌,家里就是她做主,只要小两口和睦,这日子不会难过。”
这么说起来,大宝还真的挺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