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朱祁镇又开口道:“此次北京查出了五十余位违反朝廷律令的各级官吏,朕希望诸位能够以他们为戒!”
群臣叩首:“臣等谨记陛下教诲!”
朱祁镇抬手让群臣起身后,开口问道:“吏部尚书郭爱卿何在?”
“臣……臣在!”
郭璡赶忙出班,小跑到殿前叩首。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知道,他这个吏部尚书是跑不掉了。
昨天就是戴罪立功,结果晚上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二十余位大小官员和三十余位官宦子弟被捕,这牵连着五十余位朝廷官员,六部均受到了牵连。
朱祁镇笑意盈盈的看着郭璡,道:“朕听说,百花楼是你家的?”
“……”
这可比追究他失职罪更严重,这是在说他贪污啊!
试想,一个年俸不过二百余两的吏部尚书,却坐拥京城鼎鼎大名的‘百花楼’,说他没贪污,谁信啊?
而且开青楼舞馆,可比逛青楼舞馆的罪责更重!
其他朝臣在听到朱祁镇的话后也是一惊,他们也没想到百花楼竟是郭璡家的产业。
“臣冤枉啊”
经过了初时的震惊,郭璡反应过来后连忙叩首喊冤!
“你冤枉?”
朱祁镇猛地站起身,望着郭璡,斥道:“那个百花楼的老鸨子,竟敢以你郭大人手握的考绩权威胁顾佐顾爱卿,你还有脸喊冤?”
“什么?”
“竟然如此狂妄?”
开玩笑,满朝文武谁敢在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顾佐面前炸刺,就连内阁的大学士们也得给足顾佐面子,否则照样弹劾,更别说郭璡这个刚任职不过一年吏部尚书了!
可以想象,当时的顾佐是多么的气愤!
“这…臣是真的不知啊!”
郭璡都快哭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不知道,你儿子也不知道吗?回去好好问问吧!”
朱祁镇根本不理会郭璡的喊冤,摆手道:“南京户部不是还缺一个掌管盐政的右侍郎吗?你去南京戴罪立功吧,将盐政好好清理一下,若干得好,那朕可以免了你此次的罪责,否则两罪并罚!”
“臣遵旨!谢陛下!”
郭璡在一众同僚的注视下,只得叩首领旨,颤颤巍巍的退出了大殿。
待得郭璡离开之后,朱祁镇才看向众朝臣,道:“你们也要加强子弟的管教,虽然他们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但却能凭着你们的身份去干违法乱纪之事!到时候你们也逃脱不了!”
“臣等谨记!”
“吏部左侍郎魏骥升任吏部尚书,将赵新召回来任吏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读学士王直迁任吏部右侍郎!散朝后,吏部立刻将此次涉案的官员全部革职,都察院、大理寺、刑部派人按照名单去抄家,兵部派五城兵马司协助!”
“臣等遵旨!”
又接着处理了几件急事,朱祁镇便退朝离开了。
刚出偏殿,朱祁镇便让金英去传召内阁三位大学士到乾清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