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咏虽然是护城卫军总督,一介武将,却不是五大三粗的。穿着普通的便服,掩盖住了原本的身材,一副文生样子,使人难猜他竟然是卫军总督。也比苏离想象中年轻了些,但是却不影响他自带的左右逢源的气质。
“我见夫人应是受了腰伤,正巧我这里有御用上好的活络油,可以帮助夫人恢复。”刘咏说罢,让身边随侍去取药。
“说吧,刘总督,是有什么事情值得您献殷勤?”苏离没有说一些感谢的套话,而是直奔主题。期间白落衡一直都是一言不发。
刘咏看了看两人,又露出笑容。“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些,传话的事罢了。”
苏离瞬间面露不喜道:“既然如此,那您也不必传话了。夫君,回吧。”
“等等,”刘咏拦住他们,“二位还未听,就直接否定。而且这只是夫人的意思,是否有些独断?我见夫人美貌如斯,二公子定是什么都依从夫人的。可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情夫人未必能够有好的把握,夫人为何不让二公子发表任何意见?”刘咏巧舌如簧,硬是拦下了苏离二人。
“你先莫要生气。总督也定是受人之命,办人之事。未必是总督此人不诚。”白落衡好言好语劝着苏离。一边又向刘咏使着眼色,叫他快点说完。
“是这样的。上边传话过来,问公子如何看待远威将军被袭一事,是否应该出兵讨伐?”刘咏直言。
白落衡在一边劝住苏离,叫她莫要生气。等看完擂赛,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等刘咏说完,白落衡故作惊讶道:“这可是朝政之事,怎能由我一介书生议论?总督快快闭嘴,若是遭人听见了,小心位置不保。”
“那公子的意思,是应该出兵了?”刘咏避开他的问题,直接发问。
“要出兵你就出,问我夫君干什么?他又没有虎符在身。”苏离立马回应刘咏道。
刘咏不难看出,这二人避之不谈,只不过是想装傻罢了。莫非他已经答应了凌王?那为何还会受己之邀?
苏离见刘咏没有回答,扯了扯白落衡衣角,是时候走了。两人正起身,只见那刘咏二话不说,迅速绕到苏离身边,直接将长剑架在她肩上。苏离瞬间生出一股寒意。
白落衡见状,没有硬碰,而是好声好气地问:“总督这是什么意思?”刘咏嘴角一挑,把苏离往他那边扯了扯,正对白落衡道:“那您可得告诉我您是什么意思。”
“好,你要我说什么我都答应,莫要伤害旁人。”白落衡示弱。
苏离看着他们两个人周旋,自己却沦为鱼肉,实在是不值得。他不是说了有人会助他?怎么半天还未见人影!白落衡啊白落衡,若我今日真的交代在这里了,你可得多给我烧些纸钱,让我在地下能雇些打手。
面对白落衡的示弱,刘咏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这回将长剑直接贴在了苏离的脖子上。
“你到底想怎样!”白落衡质问他。看着白落衡依旧不为所动,刘咏竟然放下了长剑。
苏离惊魂未定,被白落衡一把抢来护在身后。这时候倒是勇敢起来了,苏离嗤之以鼻。
“二公子既然想独善其身,那我就祝愿您心想事成。”刘咏略微带笑。
苏离看着那刘咏,他就像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扑过来咬你一口。
“走。”白落衡在她身旁扶住她。
回到二楼原座,二月已经在等候。见苏离一拐一拐的,连忙跑来照看。“夫人这是怎么了,公子,你与刘咏他们交手了?”
“没有。”
苏离心中碎碎念,还交手,他根本就没有出手。不过想到他确实也被那病约束着,苏离也没有继续想那么多。
还未落座,苏离又被白落衡带走。一时间不明所以,“哎,怎么了?!”
“回家了。”白落衡应她。
苏离不解,又问:“最精彩的还没上呢。凌王维王双方应该是压轴吧,还没看到啊?!”
“不看了,我又不是真的来看他们谁棋差一招谁技高一筹的。”白落衡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