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苏离检查一番满月的伤势,又去找了药,给满月敷上。
苏离一边用凉水浸过的帕子给满月敷脸,一边又告诫她“日后你要离她远些。那个女人,她已经半疯了。”
满月点了点头。
“不过这伤不重,不会破相的。来日还能嫁出去。”苏离摸摸满月另一边脸。
“姑娘,我没说要嫁的。再说了,我这脸破了没关系,幸好那苏夫人没有对你出手。”
“傻满月。她怎么可能对我出手,就是因为她不敢,所以才逮着机会针对你。你今日若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没有得罪到她,也不必受这样的苦。说来也是我作的孽,还要你为我受罪。”苏离这话,真情实感。
满月也并没有在意,“我既然待在姑娘你身边,就应该护住姑娘的。今日我见那苏夫人仿佛要将你生吞活剥了一般,这才一下子拦了上去。姑娘放心,日后我定好好思虑过了,再做决定。”
满月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又问苏离:“不过姑娘,苏夫人今日所说的联亲……莫非今日我看见的言太师与苏大人,也是为了这事?”
苏离摇摇头。
满月也没有再说什么,还是了解清楚了再谈论比较好。
苏离出了门,看见雪球在回廊处乱窜,却没有看见小兰的身影。‘莫不是饿了?’苏离把它抱起来,想着去厨房给它找点吃食。
走了半路,看见二月与小兰在说些什么,小兰还不断抹着眼泪。
苏离不想继续过去,只好折返回去。“先饿会儿吧,对不起啊。”苏离揉了揉雪球。
过会儿小兰回来了,还给满月带了她爱吃的酥饼。苏离打趣满月道:“看看,我们满月还是幸福,不止我一个人疼呢。”
苏离抱着雪球,还未走到厨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还夹杂着一丝腥甜。
应是二月在为他家公子准备汤药了。这中成药的气味实在难闻,可苏离还是忍不住凑过去瞧了瞧。
二月正聚精会神做着什么,并未察觉到苏离的到来。待苏离过去看清楚,眼前顿时一阵视觉冲击。苏离立马捂住了雪球的眼睛。
二月正在宰杀着一只鸽子。鸽子被割破了喉咙,血正汩汩外流,继而滴在碗中。
“二…二夫人,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二月显然一惊,把那鸽子甩了出去。被扔掉的鸽子已然没了生机,剩爪子用力地蜷缩着。
苏离不解地看着二月,指了指被扔掉的鸽子,“你把它杀了又扔掉干什么?”“我不是杀来吃的,只要鸽血就够了。”
苏离看了看药罐,又看了看鲜红色的小碗,明白了什么意思。“以血为引……”
二月见苏离颇为冷静,看来是没有惊吓到她。“这是阁主交代的。才换的新药方,我还不太熟练放鸽血。让二夫人见笑了。”
“这样只会让药性更猛烈。莫非阁主是要以毒攻毒?”苏离喃喃道。
“不知。可眼下只能随着阁主的意思走。”二月把熬好的药与鸽子血混合,原本鲜艳的血色变得暗红,被原本就带红色的药汁一混合,呈现出了莫名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