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太好笑了些吧。”白落衡直接戳穿,靠在门边上又看了看那把锁,内心五味杂陈。
“嗯……也不是,一般好笑吧。”苏离竟然还正经地评论了一番,实在令人发指。可白落衡没有,他只是静静听着,还时不时瞟她一眼。
过后,苏离率先止住了话头,对着白落衡招招手道:“走吧,回去了。”
两人并肩走着,白落衡担心她并没有看透这件事情的怪处,又再次提醒她道:“过两日,我怕是连厢房都进不去了。”懊恼之余,像是还有一丝委屈的语气。
“到时事……到时再说吧。回见。”说罢自行回了房间,并没有给一个实际的回应。
她怎会不知?再傻也不会不懂这事的隐意。只是,这事自己能怎么说,拒绝么?这里头,全部都是他的地盘,想去哪里便去了,就连现今自己的房间,曾经也是他的。接受?那也不该由自己说出口的,太过于轻浮。所以到时候再说吧。
成亲一年还分房而居,不管怎样总是会让人诧异的。就算白夫人明面上不说,私下肯定也会有顾虑。这不,就赶紧使了这一招。旁敲侧击却又不容拒绝。
回到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所以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镜中的自己还是这样,只是似乎削瘦了些。
她不敢想,等言书回去,发现只剩空荡他会如何。总之,不会太好过。承蒙月余的照看,看的见真情实感,可惜无法回馈他任何好意,或者予他承诺,只有亏欠。就好像有许多事情,过了一个节点,就再也回不去。
沉重的困意来袭,苏离躺下后就立马陷进梦里。梦境很黑,看不到边境;生活也是。
次日一早,忽然被一缕晨光刺到眼睛,苏离艰难地睁了睁,正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边,掀开了床帘。
稍微看清后,苏离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懒懒地开口问道:“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今日要出去,去璇玑阁。晚些时候还要赴凌王邀约,可能会晚些回来,你或许不必等我。”白落衡一字一顿地仔细交代着,生怕她听不清楚。
不见回音。因为手挡住了一半的面容,白落衡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只知道她呼吸平缓,应该不是有怨气。
过了一会,苏离才轻轻应了一声,又飘忽地扬了扬手,也不知半醒着还是浸在梦里。“嗯……知晓了。”说罢她又翻了个身,面朝里头,这样光亮似乎才不再扎眼。
白落衡站在一旁,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轻轻放下帘子。转身一刻,又想着该再说些什么或者交代些什么。他折返回来,这次他没有直接将光亮透进去,而是只用一只胳膊伸过去,试探地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干嘛?!”这次她声音终于明晰了两分。
见有回应,白落衡立马收回了手。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我不在的时候,除了母亲,谁唤你,你都别去。就说是我交代的。嗯…还有,你独自时也先不要出府。”
“好。还有什么?一次说完。”苏离此时显然已经清醒至了七八分,看着外头那人的轮廓,莫名生出一股怪感。他这是在干什么?何至于啰嗦至此!还有,他一开始是在向自己……报备么?何时行事如此有迹可循了?!
只见外头站着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这倒是符合他曾经惜字如金的特征。而后他又似乎是抱歉一般,客套道:“那我不打搅了。”
无声叹息……都已经打搅过了好么!苏离真想立马跳出去,将这人的脑子好好晃荡晃荡,看看里头除了脑子以外是不是装了其他东西。